时候,还是控制了力道。
苏子衿抬头,凝视着男人火灼般的眸色瞳眸,一只手扣在慕臻腰间裹着的那条浴巾上,舔了舔如妖花般绽放的唇,勾唇嫣然一笑,“慕先生,不喜欢吗?”
喜欢!
怎么可能,有男人会不喜欢!
慕臻的手覆在苏子衿的扣在他浴巾的那只手上,引她解开活结,扯落。
慕臻便全身赤果地出现在苏子衿的面前。
苏子衿向下一瞥——
男人骄傲地做了个挺胯的举动,半点没有因为赤果着身体而有半分的不自在。
“满意你所看见的吗?苏医生?”
——
“哈喽,满意你所看见的吗?”
曾几何时,男人也曾问过她一模一样的问题。
那时,回应他的是,是她手里,泛着森冷寒光的费尔班—赛克斯匕首。
苏子衿缓缓地抬起头,眸光坦荡而又平静地对上男人自傲的目光,贝齿轻咬嫣唇,“枪是好枪,就是不知道,慕队枪法如何?”
苏子衿十三岁那年就进了关押重刑犯的临湖监狱,什么荤话,浑话没有听说过?
只不过享受过这个世间最温暖的光热的她,不允许自己堕入黑暗。
昨日之日,譬如昨日死。
她把临湖的黑暗、潮湿,随着那扇紧闭的监狱的大门,统统地关在了过去。
之后,随着国际医疗救治队于世界给点辗转,听过再下流、再不堪入耳的话再不能激起她半分情绪的波动。
已经从沾满淤泥的地方走出,便不会再允许自己沾染哪怕一丝一毫的污秽。
但是,听过的,经历过的,不会忘。
荤话和浑话,她知道的,怕是不会比男人少。
“咳……”
慕臻显然是被苏子衿难得的大胆地言论了噎了一下,竟然生生被口水给呛了一下,卡壳了好半天。
……
情谷欠之事便是这样,来感觉时,恨不能把对方给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一旦气氛变了,感觉不再了,便是再干柴烈火,也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慕臻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明明慕大帅还很热情洋溢,他却再没有方才火灼火撩地那份急促感。
苏子衿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是,她的双腿从他的腰部移开,双腿绕到他腰间的同一侧,擦着他的腰身,一只手撑在桌上,滑着下了桌。
“媳妇儿,你是故意的……”
慕臻幽幽道。
他要是这个时候再看不出,自家媳妇儿在逗着他玩,那他这智商可真该回炉重塑了。
苏子衿双手站在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件款式正常的棉质睡衣,闻言,转过头,目光淡淡地掠过慕臻绷带上绑着的那个蝴蝶,“绷带绑得不错,以后就都自己换吧。反正,慕先生,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遵从医嘱。”
苏子衿抱着睡衣走进了浴室,“咔哒”把门一关。
卧槽!
慕臻多聪明啊。
慕臻低头看了眼自己包扎的蝴蝶结,完全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穿的帮。
不管怎么样,把媳妇儿惹恼了,第一要务,当然是哄啊!
“媳妇儿,我错了。媳妇儿,原谅我我吧。不过,媳妇儿,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以后我们别这么玩行不?要是再来这么几次,老公的枪可就真哑火了。当然了,像穿白大褂这种行为本身,还是很值得提倡的……”
这人都还没哄定呢,慕臻就门外,心猿意马地琢磨着下一回能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哄着小玫瑰,把那一身白大褂,再给他穿一遍了。
呵……
还想要她下一次穿给他看?
想得挺美。
苏子衿套上睡裙,打开门,走了出去。
慕臻就倚在门口,因为想着苏子衿方才穿着白大褂那勾人的样子想得太过入神,一个没站稳,在门打开的刹那,差点摔在苏子衿的身上。
慕臻见到已经换回普通睡裙的苏子衿,眼底的遗憾不要太过明显。
苏子衿目不斜视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擦肩而过时,被男人一手抓住了手腕,“媳妇儿,我真的错了!我没有故意不遵从医嘱!你看,你让我重视我自己,我每次洗澡伤口都包的保鲜膜。之前在院子里搬东西,右边受伤的肩膀也尽可能地避免用力。”
说到最后,男人环抱住她,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积习难改。小玫瑰,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努力做到。请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老婆,原谅我好不好?”
男人拥抱着自己,苏子衿无法得见男人此刻的表情,不知道男人唇角是否依然噙着平日里惯有的痞气笑意,又或者是……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也会露出郑重的表情。
苏子衿发现,比起见到男人郑重的表情,她其实更喜欢见到男人潇洒恣意、不可一世的慵懒模样。
苏子衿承认,在院子里见到男人不顾念自己身上的伤,在搬那一箱箱东西的时候,确实有些气恼。
她不知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一直把答应过她的事情记在心里,并且一点一点做出改变。
这一刻,所有的气恼、微蕴,全部都烟消云散。
他们是要牵手走一辈子的人,她愿意用一生,陪着他一起,教会他好好地爱惜他自己。
苏子衿把脸埋慕臻的怀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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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奉上。
大家晚安啦~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