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不怕影子歪,即便被人指指点点,这婚,我也退定了。”夏初一淡淡地说,“再说,我退了婚,不是正好成全何清和夏兰?”
夏母一听,彻底抹脸哭了起来。
“反正事情就这样了,我明天去一趟县城办事,我回房去。”交代一声后,夏初一迈步回了阁楼。
一回阁楼,她把门闩了,一头钻进了空间里去。
空间里清新的空气,瞬间让她变得愉快起来。
正所谓有所得有所失,她大概是注定没有亲缘的人,可是,却自有他番机缘。
不可强求的事,她绝不强求。
因空间里时间比外界慢,她留在空间里忙忙碌碌,参照后世缝了一个双肩包出来留明天备用后,又翻开了一会儿天书,便出了空间来休息。
清晨,公鸡打鸣唤醒了宁静的小山村。
“初一,你起了啊?”夏初一刚一下楼,就见夏母拎着热水壶,讨好地看着她,“热水没了,妈去给你打热水。”
原本身子就不好的夏母,经过昨天的事,大概一夜没睡好,形容看上去更憔悴。
“水壶给我,我去厨房打水。”她伸手向夏母要水壶。
“哦,好。”夏母小心翼翼地将水壶递给她,“初一,你不生妈的气啦?妈说那些都是为你好……”
夏母眼圈开始泛红,夏初一赶紧接过水壶,“我去打水。”
她实在不愿意看夏母那副模样。
谁知道她去厨房,夏母竟也跟在她后头。
“初一,妈知道,你嫌弃妈软弱……妈其实……”
“闭嘴!”夏初一实在忍无可忍,打断夏母。
“我,我……”夏母低着头开始抹泪。
夏初一被夏母弄得实在没脾气了,只当没看见她。
到了厨房,三房的夏三婶已经在烧火。
夏三婶看了她母女一眼,没说话,低下头去继续干活。
倒是夏母擦了泪,跟夏三婶打了个招呼。
夏三婶对夏母这个样儿似乎也习惯了,没说什么。
土灶台上的大锅里闷着水,夏初一掀开木盖子,舀了水往水壶里灌,刚把水装满,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
“哟,初一回来啦,昨天咋没到正房去看你爷奶呢?”
来人是大房的夏伯娘。
大伯娘端着簸箕,“老三家的,这是今天的口粮,又要麻烦你啦!我腰不太好,略动一动就不行。”
在这个家,粮食和钱都控制在夏爷夏奶那里,为了不让做饭的人能占便宜,每天数好定量,从正房拨来煮。
夏三婶仍旧没说啥。
夏伯娘这个人向来喜欢偷奸耍滑,可偏偏谁让她是三房唯一有儿子的人,还是三个,因此特别得夏爷夏奶的偏心。
夏母身子弱,夏初一脾气硬,还有夏舅舅罩着,夏伯娘不敢支使人,只能对夏三婶不客气,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的活给她干。
“老二家的,初一这趟去省城还顺利不?亲事谈成没?何家老人可撑不了多久了啊。”大伯娘放了粮,也不慌走,倚着灶台,一脸关心地询问夏母夏初一的事。
“还有老三家的二兰,这回跟着去相亲,相得咋样?”夏伯娘又转过头去问夏三婶。
大伯娘的毛病,除了仗着自己儿子多,不爱干活外,还喜欢家长里短的四处八卦。
夏伯娘的话,成功让现场气氛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