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蓓尽管语气还算平淡和气,但是那股咄咄却是从骨子里漫出来的。
苏窈心里想,这才符合梁韵蓓的风格,现在这会子还算是婉转了不少,想当年梁韵蓓第一次来见她的时候,先是用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挑挑眉:“苏窈?”
然后扫视了一下她身上穿的名品新款套装,攒出高高在上的冷笑说:“看来我儿子对你不错,好吃好穿的供着你,难怪你对他念念不舍了。”
当时的苏窈,确实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职员,父母离婚后,苏淮生给的那几百万赡养费,除了家用和给萧嘉治病,她从未动过,自己买化妆品和衣物的钱,全是大学期间自己做兼职赚来的。
那次咬牙买一套名品套装,也是因为职务原因,总要有几套好些的衣物撑撑场面,花了她两个月的工资。
梁韵蓓那样说她就不乐意了,越是不乐意,她就笑得越欢,也不辩解,只说:“怎么,梁女士难道是因此觉得在儿子心中的地位降了一个等级,将气撒在我身上偿?
因此,苏窈留给梁韵蓓的印象就是手段狡猾、脸皮奇厚,尽管最终苏窈强调过她和秦珩从未有过什么,也不会再有什么,但梁韵蓓对此不过也是嗤之以鼻,心想你一个打工的,好不容易傍上个有钱的,还肯乖乖的安于本分?
后来梁韵蓓把秦珩押回国,确实也没再发现过自家儿子和苏窈有来往过的蛛丝马迹,却不想这苏窈跟苏西溪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梁女士,你这话问错人了,我从未主动跟你儿子联系过。”
梁韵蓓从回忆中抽回思绪,见苏窈只是笑着说话,她给她点的咖啡,苏窈一口都没碰过。
梁韵蓓冷笑,“你没主动联系过,说明还是跟他有过往来咯?苏小姐,现在你是陆太太,我儿子不久后也将是你的姐夫,你好歹也是能嫁进陆家的人,心思总不会太简单,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避嫌?”
梁韵蓓顿了顿,容苏窈好好体会,又继续说:“目前来说,秦家和苏家的姻亲关系已经是铁板钉钉了,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有些事我本来应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性格,不说出来,心里总觉得不妥。
之前阿珩跟西溪之间处得还好好的,后来西溪就跟我抱怨过,说阿珩对她越来越冷淡,我还心想,应该是男女之间处久了,难免会有疲倦期,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好了。但是我后来知道你回国了,好些事情就说得通了。”
苏窈莞尔,觉她十分可笑,自己竟无言以对。
见苏窈沉默着,梁韵蓓越发说得来劲,一字一句的咬词清晰,“苏窈,其实像你这种女孩,在我们这种生活环境里,我见得太多了。家庭不幸的不止你一人,一夜之间从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变成要靠自己双手谋生的工薪阶级,是我我也不甘心。
通常有什么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呢?无非就是再找个条件好的男人。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想起你跟你父亲反目成仇的事了,你恨你父亲,情有可原。可你敢说,你不是存了报复的心?当初我对你说了那些话,让你离开阿珩,你年轻气盛,我知道你肯定会记仇。
秦家跟苏家好事将近,除了阿珩和西溪的感情,苏家和秦家经济利益上也有着复杂的牵扯,你将你爸搞成现在骑虎难下的境况,两家都讨不到什么好处了,你年纪轻轻的,这点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毫无疑问,梁韵蓓是认为,苏窈会这么做,除了拿回股份,还想破坏秦家的好事,以此报复。
简直就是人见人恨的心机婊。
“您的见解真是迂回又深刻。”苏窈气得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梁韵蓓以为苏窈这是承认了,便又说:“这事在客观看来,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换个角度,你将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我就不可能再站在客观的立场去理解你的做法了。”
苏窈听到这里,伸手打断她,忍不住皱眉道:“秦太太,我一直都想请教你,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我打秦珩的主意了?我是逼他跟我谈恋爱了,还是逼他跟我结婚了?说起来,你活到这把岁数,用一句俗话说,您吃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经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远,难道还不知道说话要讲求证据这个道理吗?”
梁韵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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