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撇撇嘴,“想去上厕所来着,刚好走到这里,见你们在,想进去打声招呼的,但是觉得不太合适,就准备走了,被绊了一下。”
本以为会挨训的,但是韩零却没再发飙,而是下巴转了转示意他跟着回了自己的卧室。
“绊的疼不疼?”
男人的话让南宫雪有些意外,本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这才想起来脚上确实很痛,褪下拖鞋一看,大脚趾的指甲都外翻了。
韩零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不多大会回来手上多了个医药箱,小心的给南宫雪上了药包了扎。
原本不爽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谁说韩先生只会对那个病鬼温柔的,瞅照样是关心自己的,还亲自给自己的脚趾头包扎呢,嘿,这脚趾头在心中的价值瞬间倍增,比金的还珍贵。
只不过韩先生的脸色依旧是臭的,他指着南宫雪的鼻子,“你别以为没事了,自己偷偷从加拿大一个人跑来这里我还没给你算账。”
南宫雪双手呈大字往床上一躺,“算吧。”
“行了,赶紧睡吧,没空搭理你。”
“大叔,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我睡不着,我认床,会做噩梦。”他还对韩零要看着那病鬼入睡怕那人做噩梦而耿耿于怀。
“那明天就坐飞机回加拿大去。”韩零冷哼一声说。
南宫雪噤声了,乖乖闭上嘴。
韩零倒也没有立刻走,而是坐到床边揉了揉太阳穴,显然很疲惫。
“大叔你怎么了?”南宫雪赶紧凑上去。
“没事,你睡吧,我头有点疼,坐一会。”
南宫雪眼睛一亮,心里有些心疼,忙让出床来拉韩零躺下,对方不依他就使劲儿把人拉倒,“我帮你按按头吧大叔。”
“不用。”
“大叔你躺好,我手艺很好的,按按肯定缓解你的头痛,就一会。”
“那……好吧。”韩零是真的感觉有点累。
柔软的手指肚划过细滑的黑色短发,南宫雪心头有些悸动,小心的挨着头皮进行按摩,以前做那个的时候,自然学了这门手艺,因为能更好的取悦顾客让对方满意了自己才有更多的钱赚,曾经他只当这是赚钱的一种手段,而现在他才觉得自己当初那么努力学来的按摩技巧原来都是为了此刻,“怎么样,舒服么?”
“嗯!”韩零闭着眼睛,显然很享受,轻声嗯了一声。
南宫雪加重了些力道,认真的给他揉按着头皮,点按穴位,不时捏捏肩,不多大会儿,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南宫雪心里仿佛有一丝丝蜜划过,他又按了好大会,直到男人沉沉的睡去,他才停手,将房间的顶灯关掉换上墙上灯光微弱的壁灯,又拉了被子给横躺着的韩零盖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双手托着下巴伏在男人身旁细细的看着他的脸。
每个人都会在心底渴望着一份爱情,有很多人失去爱情或者没有爱情的时候总会说一句再也不相信爱了,但当爱情敲门时,人们又总是会毫无顾忌的坠落进去。
半夜韩零醒来,看到南宫雪坐在一旁没有睡,他抱歉的起身,捏了捏眉心处,“sorry,睡着了,几点了?”他看看腕上的手表,“都三点多了啊,你快点睡吧小雪,我去看看叶子。”
好吧,南宫雪钻进被窝,有些难受,男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惦记着那个男人,心中难免失落。
次日一大早便被保姆敲门喊起来吃早餐,南宫雪虽然有点起床气,但是现在这毕竟是客,在别人家里不能太过没有礼貌,虽然别人估计也没把他看成什么有教养的人。
洗漱完毕下了楼,餐桌旁只有那个病鬼美男坐在那里静悄悄的吃着土司片抹蓝莓酱,那个帅大叔和韩先生并没有在,病鬼还朝自己友善了笑了笑。
面色不善的南宫雪凑了过去,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问道,“零哥哥呢?”
“昂,他出去办点事,他说你昨天晚上睡的晚就让你多睡了会,快点来吃早点吧,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程尚问。
“就土司牛奶就可以。”南宫雪没脾气的坐下,喝了杯新鲜温热牛奶,土司片却是一口也没有吃,很想问问韩零去办什么事了,但又觉得自己这么多嘴管的太多不好。
“你喜欢零?”忽然,程尚放下杯子这样问道。
南宫雪一惊,睁大了眸子看着面前苍白又漂亮到不像话的人儿,“说什么呢?”
“我看的出来啊,哈,挺好的。”
对于这种评价,南宫雪只觉得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往椅背上一靠,“yes,我就是喜欢他,不行么?”
“当然行啊,零那么好,不光你喜欢他,我也喜欢他。”
南宫雪一时哑然,继而鼻子冒烟,“你不是有男朋友么?而且你连儿子都有,你根本配不上大叔,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