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
“小叔叔几时还会炼药了?”
“怎么,歌儿也想去瞧瞧?”
“算了。”拓跋九歌把手松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闷头躺了下去。
拓跋渊脸上的笑容微敛了几分,替她盖上被子,悄然离开,待关门声响起后,拓跋九歌才睁开眼。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萦着挥不去的担忧之色。
院外,拓跋渊出去后,就落了一道静音结界在房门口,侧转身没走两步,心口便是一震,嘴角浸出一丝殷红来。
“主上,你近来动用那力量太频繁了!”虎奴皱眉道,“拓跋枭不知好歹,由属下去教训就是,你又何必亲自出手!”
“不碍事。”拓跋渊将嘴角的血迹揩去,自嘲的笑了笑,“近来封印反噬越发厉害了,还未动几分力,这身子就不听使唤了。”
“上次你非要去阴风谷里取那笔骨,后面又不愿小小姐自残取血,便一直压抑着伤势,其间还不忘用自身精血帮她稳固星图……”虎奴忍不住道:“你便是再强,长此以往,也撑不住的啊!”
“在她没长大成人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拓跋渊轻笑了声,看向他,浑不在意道:“歌儿心思重,我伤势未愈的事继续瞒着,莫要叫她知晓了,影响了修炼。”
虎奴眉头紧皱,点头领命,却忍不住叹气:“主上,你为小小姐做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这世间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拓跋渊微微一笑,似有清风朗月拂面。
若是为那个小家伙的话,他是愿意的。
因她体内的血脉、因她特别的命数……又或许,因为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开口说要‘保护他’的人。
虎奴看着拓跋渊脸上的笑,头一遭从自己主上身上感受到了一点属于‘人’的红尘气息。
平日里,拓跋渊爱笑,笑里却是疏离,眼中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直到拓跋九歌的出现,那双眼里才真正有了星火,有了温度。
饶是眼下那火光如豆,不算强烈,虎奴却感觉到了燎原之势。
主上,似乎变了……
隔日,拓跋九歌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她从不赖床,想起昨晚拓跋渊走后,没多久她就莫名其妙睡着了,像是被人给强行摁进梦乡里似的。
“虎叔,小叔叔人呢?”拓跋九歌起身后找了一圈,也不见拓跋渊的身影。
虎奴正在埋头做饭,闻言抬起头,仍是一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主上出去遛弯儿了,晚些时候再回来。”
遛弯儿?确定不是躲着她?
“怎么不说他是闭关炼药了呢,可信性还高一点。”
“咳咳咳……”也不知是不是被烟熏着了,虎奴一阵猛咳。
“虎叔,小叔叔他身体真的没事吗?”拓跋九歌小声问道。
虎奴头大如斗,后悔今儿为什么没跟着拓跋渊一起出去‘避难’,骗小孩子这种缺德事,为什么总要自己来干?
“其实……”他还刚要脱口,某个风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小九!”
虎奴头一次觉得,这声音简直就是天籁!
“世子来的好啊,我今天多炒一盘菜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