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上。
“你干什么!”拓跋九歌声音一瞬尖厉,像极了一只呲牙咧嘴的小兽。
拓跋渊轻眯了俊眸,笑的温和却幽深莫测,“歌儿,背后的伤势需要处理下。”
拓跋九歌被他看得莫名心惊,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又或是,你能自己给后背上药?”拓跋渊睨眼看着她。
“你转过去,我自己脱。”
“多疑的小家伙。”拓跋渊唇角微扬了几分,眼神里似有几分促狭,道:“把多余的衣服去掉,我先去准备药汤。”说完,他起身去了外间。
拓跋九歌一咬唇,这才把衣服都脱了下去,她伤势最重的地方在背后,除了有淤伤的阵痛外,还有皮开肉绽的刺痛感。
脱衣服的过程,拓跋九歌有一种硬生生撕下自己一层皮的错觉,等脱完之后她忙用旁边的薄被把自己裹起来,额头上已痛的冒出了冷汗,但由始至终,她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没过一会儿,拓跋渊就回来了。
姝丽温和的俊脸上笑意淡然,目光触及床上隐忍不发的小女孩时,眸中微起波澜。
视线里的小女孩,像是黑夜中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平静的目光中压抑着冷厉与凶狠。
她恢复灵智后变化倒是不小,拓跋渊眼睛微眯,抱起拓跋九歌,走了出去,整个过程,拓跋九歌都很配合,这倒是让拓跋渊小有意外。
绿色的药汤泛滥着草木香气,拓跋九歌躺进去后,温和舒适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至灵魂深处,让她险些呻吟了出来。
她闭着眼,假装睡去,却知道浴室里的一角,那个男人的视线,未有一刻从自己身上移开过。
俊美的男人、赤果的幼女,这个画面非常诡异。
拓跋九歌在内心催眠自己,她现在只有十岁,十岁,十岁!并且她找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这个男人经常会给她弄一些药汤之类的疗养身体。
该看不该看的早就看光了……
想到这儿,拓跋九歌满心吐槽。
这个男人,拓跋渊,身份和来历都很神秘,即便是在本家,他的地位都举足轻重。
除了百年难遇的第一天才之名外,剩下的一切都称得上古怪。
比如,这样一个天才小叔叔,为什么会对旁系的养女格外关照呢?
原主的记忆中,拓跋渊经常到萧山院来,每一次来都会给原主带上一堆好吃的,还有各种丹药。
他在的时候,没人敢欺负原主,但只要他一离开,原主的日子可以称的上是猪狗不如了。
这男人的种种行为,本都可以用善心膨胀来解释,但一个诡异的举动,却让拓跋九歌对他所有的行为都产生了怀疑。
熟悉的香甜气味钻入鼻息间,拓跋九歌感觉自己又‘饿’了,这饿意竟像是来自骨血和灵魂深处。
她睁开眼,见拓跋渊割开了自己的手掌,血流了小半碗。
那碗殷红的血被端到了她的面前。
拓跋渊语气温和,循循善诱,仿佛只是端了一碗寻常的汤药一般。
“歌儿,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