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盯着顾桃溪。钱氏也在一旁居高临下,眼神里有些即将报复成功的兴奋和怨毒……
“立刚家的,你嫁到我们吴家多长时间了?”吴老财慢条斯理的问道,说着还在桌上咚咚咚的敲了敲烟斗,似乎这句话就是简单的叙家常。
顾桃溪的眉头皱的更紧,她非常不喜欢这种被当做犯人一样被审问的感觉,但是她心中坦荡,没有什么可害怕的,道,“算起来,已有接近八个月了。”
话音刚落,在上座的钱氏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讥笑,看到顾桃溪抬头,脸上表情收敛,瞬间又变成了一副关切的模样。她抿了口茶,有些语重心长,又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立刚家的……你看招娣和小春都怀上了,你这都进门快一年了,怎么肚皮还没什么反应呢?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顾桃溪听到这话,耳旁似乎像是炸雷一般,炸的她是措手不及,一时没有反映过来,脸上错愕惊讶都被人看了过去。
钱氏看到顾桃溪的模样,顿时眼睛一亮,一副了然模样,朝坐在边上的年轻男人眼神示意了一番,对方也脸上带着微笑点头。
反观顾桃溪,一番惊讶之下终于回过了神。她和吴立刚连房事都不曾行过,哪里能够怀的上孩儿?想到这里,她心中冷笑,这钱氏和吴老财是一天的安生日子都不想给她啊!
顾桃溪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两手交叉放于小腹,然后有些语气冷淡的说道,“娘,这种闺房私事还是莫要在外人面前提起,等到吴立刚回来再说这个事情吧。更何况我觉的这个情形,讨论这个问题,不太合适。”
听到顾桃溪这样一说,钱氏的脸顿时拉了老长,“这位蔡郎中是我们专门请过来为小春把脉的,手艺很好,你不要自误,赶紧让人家帮你查查有没有什么毛病吧。”
顾桃溪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且不说自己到底有没有毛病,仅仅就看到这个猥琐的年轻郎中,她的心里就一股厌恶之感。
“吴家娘子莫要担心,我只需把个脉,听个心口就能知道你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你只用放松身心即可。”这个郎中说着,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朝顾桃溪的身上随意扫去,眼底的觊觎一闪而过。
强压下心中的愤怒,顾桃溪眯起了眼睛,“你这郎中随意插手别人的家事,怕是不太合适吧?人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跑过来凑个什么热闹?”这话说的极不客气,明显的就是对这个郎中的做法表示不满。
“吴家娘子这番话说的有些不对。我可是吴二叔请来专门处理这事儿的郎中,名正言顺,怎么能说是随意插手家事呢?更何况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不是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我怎么会被请过来呢?”
说完站起身,装模作样的朝顾桃溪深深的作了一揖,姿态极礼貌,让人挑不出来毛病。言语虽然说得斯文,但是偏偏把伤疤揭的清清楚楚,让人无法反驳。
这蔡郎中虽然嘴上说的斯文,但是低下头之后眼珠子轱辘直转。他家里世代行医,到他这里已经是三代单传,一直就在大庸乡这里做行脚医生,平日就在附近几个村里到处吆喝,哪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让他看上一看。
偏偏这医术还有两把刷子,倒也让他把村里家家户户的情况给摸的清清楚楚,趁着这个机会也与不少妇人勾搭上,专门在男人不在的时候行些苟且之事。
久而久之,这蔡郎中不光对自己的医术极有信心,对自己的样貌也是充满自信。但是今日一见这吴家媳妇,顿时惊为天人,被她的美貌所震慑。他勾搭过的好些妇人,哪里有顾桃溪这般样貌?
这时候蔡郎中的心里早就垂涎不已,脑筋急转如何才能把顾桃溪给勾搭到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