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浓眉,好一个美男子!居然为她做包扎服务?
顾桃溪愣住了,她可是个大龄单身女青年,从来没有和这样的大帅哥近距离接触过,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他是谁,为什么喊我媳妇?”顾桃溪开始回忆起来,但是没有太多的线索,她正在研究院里做实验到关键时刻,因为她的农学团队已经研究出了一种能让水稻每亩增产百分之五的技术!
但是连续两个星期的不眠不休,日夜颠倒,让顾桃溪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崩溃的边缘,终于在第十五天的凌晨一点,顾桃溪“砰”的一声倒在了实验室……
“我穿越了?”顾桃溪有些发愣。
“你要吃点什么?”男人的声音把顾桃溪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么一说,顾桃溪才感觉到自己有些肚饿,不由的点点头,像一只呆呆的小鹌鹑。
男人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把窗口的阳光都遮住,房间变得有些昏暗。
“立刚!”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叫打断了此时的温馨。“你在做么事?一会村东头还有麦儿要收,你咋地不出来?”
声音高亢尖利,但偏生又中气十足,明明是在屋外叫喊,听起来就像是在耳边炸响,把顾桃溪炸的一激灵,她从一只呆呆的小鹌鹑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小鹌鹑。
“你先去吧,你让我一个人待会。”顾桃溪抬起头,有些胆怯的对男人说道,门外的叫喊她听的不是很分明,像是某地的方言,但大致意思她能猜的出来,是在喊面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一会我给你送点吃的来。”随即大跨步走出屋,屋外的妇人兀自还在絮絮叨叨,时不时传来“死了的”、“哪里的”、“混吃的”之类的词儿。
顾桃溪有些头疼,她坐在床沿边,歇息了半晌,想出去走一走。翻身下床,却发现床下摆着一双草鞋。
“这么原始?”
上脚了之后,才发现穿起来还挺柔软舒适,只是脚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掂着脚出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很高很高的大树,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钻过,洒在地面,很是闲适。
然而屋外草垛旁站着一个妇女,斑白的头发上缠着一个头巾,青色麻布衫,脚上的草鞋与她脚上的无甚差别。
脸上沟壑纵横,一双眼睛眯着盯着顾桃溪,泛着精明的光芒。
“这,这什么情况?”顾桃溪心里吃惊,抬头望向周围,此时她正立在山坡上的一间土屋前,远山青翠,天空如洗,山脚一条清澈的溪流弯弯曲曲,延伸向远方……
脑子突然一阵刺痛,顾桃溪闭上了眼,手扶着土墙,细细消化。
她嫁人了。
可是嫁人之后又自杀了。
她是在原主自杀之后捡了个便宜,来到了这里。
原主是个苦命人儿,被郡里的公子哥儿看上,强上不成,拼命跑回家希望能有人为她主持公道,没成想她哥哥得到父亲的默许,给她下了药绑好直接送到公子哥儿的房间。
关键时刻跳河逃生,在下游被刚刚的男人救了之后药性未退,又在水里泡了整整一夜,神志不清,所以钱氏让她留下来给男人做媳妇时,她点头答应了。
没成想,原主在婚礼办酒当天,还是接受不了被家人背叛和抛弃,跳河自杀了……正在拼命做研究的顾桃溪捡了个现成,顺便还捡了个便宜老公。
“荡气回肠,曲折离奇……”顾桃溪捂着额头,心里默默心疼,“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孩儿……”
妇人以为顾桃溪会跟她打个招呼,没想到半天没动静,反而一副头疼屁股疼的模样,妇人心里就有些火气。
她直接冲过来,抓着她的肩膀,目光落在她脚上,脸色黑了下来:“咋地?我是虐待你还是怎么滴?跳水咋没死成?”
这一番怒吼,吓得院子里正在觅食的鸡鸭都做鸟兽状散开,离妇人远远地。
顾桃溪后脚跟受了伤,本来就是单腿使力,被眼前这妇人一推二拉的,险些踉跄着跌了出去,得亏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个芯儿,不然听了这话,原主估计还得再跳一次!
吴立刚闻声赶来,一个箭步飞冲过来,一手揽着顾桃溪的腰身站稳,一手还握着镰刀,冲着妇人说道,“她脚上有伤。”
妇人怒道:“我可没碰她!嘁!”一脸不屑一顾,“不愿意嫁就趁早滚蛋!可别死在家里,让家里风水不好!”
吴立刚没吭声,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捏了捏顾桃溪脚后跟的伤,略粗糙的大手和她脚上灰色的布条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