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天,三源所有数得着外阜投资者,都参加了座谈会,这是三源第一次召开这样的会议,几大班子领导全部到会,以显示对他们的尊重。
会议结束后,在福源山庄,彭长宜以县委县政府的名义,作为答谢,宴请了这些外来投资者们。
羿楠在会上很活跃,不停地摁动了手里相机的快门,一个不拉地给每一位发言的来宾照了特写。
在这些来宾中,不乏好色之徒,他们的眼睛或大胆、或含蓄地盯着羿楠,她长发飘飘,有着美好曲线的身影穿梭在会场中,冷静美丽的脸蛋是那么让人垂涎,麦色的皮肤有一种非常健康的美,乌黑的眼珠尽管没有任何笑意,但是里面却流淌出一种高傲的神情,使那些好色之徒望而生畏。
其中一个老板就对另一个盯着羿楠看的老板说:“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吴冠奇的目光更是没有在彭长宜以及三源县委县政府领导们的身上,他的眼睛,一直追逐着羿楠,她的每一次凝神、每一次皱眉、每一次转身时的长发飘扬,都是让他心跳,让他心旌摇荡,他在寻找一切可能接近她的机会,但是羿楠非常敬业,中途没有走出会场半步,不是在低头记录就是起身照相。
这段时间以来,吴冠奇可的确是害了相思病,无论是他开着豪车穿梭在城市熙攘的人流中,还是一个人躺在卧室宽大舒适的双人床上,哪怕是逗留在风花雪月场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总会不经意地出现一张冷艳的令人着迷的脸蛋,是那样的神秘和美丽,就像长满刺的玫瑰花,有着一种独特的艳丽。
他总是想不到一句恰当的词汇来形容羿楠的冷和美,但“风情万种”肯定和她一点都不沾边,这个女孩子,可能天生就不知道这个词汇的存在。
机会终于来了,散会后,羿楠没有进入到乌烟瘴气的大餐厅,而是一个人来到了外面的大厅,坐在休息区的沙发里,胳膊肘拄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托着脸的一则,微倾着身子,闭着眼在休息。
她肯定是累了,脚上的高跟鞋,满会场的走动,足以让她疲惫不堪。
吴冠奇出神地打量着他,本想凑到她的身边,和她套套近乎,见她这个样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光好像一下子回到高中时的学生阶段,他就像一个青涩的少年,不知道该怎样接近自己暗恋了很长时间的女同学,不知该怎么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然而,没容吴冠奇想明白该怎么办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的羿楠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就跟吴冠奇对上了目光。
吴冠奇的心一跳,就像偷了别人的东西被当场发现那样的尴尬和窘迫,但是,多年的摸爬滚打锻炼出的随机应变的本事,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尽管他已经从羿楠的眼睛里读出了明显的厌恶,但是他还是知难而上,迎着她的目光走到她的跟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开始展示自己强人性格和强人攻势,那就是贸然进攻,虽然他对这场战斗没有一点胜算的把握,但是他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交锋机会,由于实在是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他还没有十分想好如何向羿楠推销自己,使她消除对自己的成见。
就这样仓促上阵,他准备用自己一贯的成功招数迎战羿楠,那就是解开腰里的万贯钱袋,开始砸钱。
砸钱,赢得美人芳心,这是他屡试不爽的绝招,但是吴冠奇知道,面对一个不为他的钱财所动的羿楠来说,这个钱,要砸得让她佩服,让她崇拜,进而让他对自己产生好感,扭转她对他的恶劣印象。
于是,我们这位勇士,他在走向羿楠这几步的时间里,已经做好了战斗前的一切准备工作,他从容镇定地坐在了羿楠对面的沙发上,面带微笑,但不乏认真地说道:“羿记者,吴某有事相求,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忙?”
羿楠不错眼珠地看着他,她希望以自己的目光逼退吴冠奇,让他知难而退,毕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夜玫那样对你都有所图,也不是所有的女人见了你都走不动道。
但是,很快,她发现了,这一套吴冠奇根本就不吃,不知是他的脸皮太厚还是他自以为过于自信,抑或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女人就该对他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