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作为白柳氏最心疼的儿子,自然向着她。
“我觉得娘说得对。不过咱们真的要去吗?地里的庄稼怎么办?路上的路费要不少吧?要是到了军营,珊珊不认我们怎么办?”
白柳氏道:“地里的庄稼就送给你大伯他们,咱们吃点亏,少收点钱,路费也就来了。至于那个赔钱货,她敢不认咱们?”
白槐忍不住开口道:“还真说不准。”
白柳氏一噎,想到当初自己几次在赔钱货面前碰壁,她突然拿不准了。
看着娘吃瘪,白槐莫名的挺爽快的,大概是心底也为那个软弱了十多岁、死了一回才硬气起来的姐姐抱不平吧。
白柳氏想了想,道:“那也不怕,白荷花不是说了吗?她指不定生不出孩子,在夫家过得惨兮兮的,咱们过去,就是她的帮手,后台,她巴结还来不及。”
“有道理。”白杨的媳妇儿白赵氏认同地说道。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赶紧准备准备,赶着和魏春生一起走。”白柳氏急不可耐地搓了搓手。
亮亮和白松高兴极了,白槐也高兴大过其它情绪。
白得田看家里人都赞同,也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他们当天就把家里的一切安置好了,田里的庄稼低价转给了亲戚,田明年的使用权也一并租了出去,捞了几个子儿。
要是这次投奔失败,他们明年怕是要喝西北风了,因此,这一趟,白柳氏和白得田都势在必得,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第二天一大清早,魏春生架着马车出发了。
就要出镇口,白柳氏眼尖的发现了马车上的魏春生,一边挥手一边摇晃肥硕的身躯朝他跑去。
“魏家小子等一下,等一下!”
“吁!”
魏春生拉住了马车,看了白家一大家子,很快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你们是白珊珊的家人?”魏春生心里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白珊珊家的情况他是大概知道的,白珊珊和她的两个相公最辉煌时,不曾帮衬父母,估计是没打算再来往。
那么,这一大家子,是要来干什么?
魏大娘和魏大爷从车厢里探出头。
“哎呦,差点错过了。是我,白柳氏,白珊珊的娘,你们还记得吗?”白柳氏热切地道。
魏大娘是看着白珊珊长大的,对她感情很深,见对方是白珊珊的娘,顿时冷了脸。
魏大爷则是礼貌性地笑了笑。
魏大娘扫视着那一大家子,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呢?没到赶集的时候啊。”
白柳氏道:“我们不是来赶集的,听说女婿当了将军,我们是去投奔他的,咱们一起走吧,路上有个伴儿。”
谁稀罕跟你作伴啊?——魏大娘心里暗暗道,嘴上还算礼貌:“不用了,咱们是马车,你们走路,跟不上我们的,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
白柳氏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们不认识路。”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白柳氏如此友善的态度,让人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