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若不是这位只是老人具备着一定的修为,换做一般的年迈老者,恐怕就会立刻血溅当场。
“你…你…小畜生,你大逆不道!”
“哎哟,我的手,我的腰……”
这位管事老人,扶着石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陈老!”
“一群小王八羔子,你们难道就不是爹娘养的吗!”
顿时院子里所有的管事老人都躁动了,一个个狠喘着凶气,浑身直打哆嗦。
他们全都来到了陈老管事的身旁,有的掏出了疗伤灵药喂陈老服下,有的不停拍打着陈老胸口,替陈老梳理胸腔中的淤血怒气。
更是有好几位老人,横在了袒露胸膛青年的身前,气得满脸胀红发紫。
只恨,只恨如今岁数已高,再也提不动当年的战刀,否则定要与这帮执法弟子杀个你死我活。
遥想当年,他们还是执法弟子时,那时的内门执法殿,是多么的威风,他们在内门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如今年老后,却沦落到被人这般欺凌的地步。
英雄迟暮,小人欺,小人欺啊!
十多名管事老人,胸腔全都被怒意填满,这种有心却无力的感觉,才是令他们最为绝望的。
这些老人,之所以还愿意留在执法殿,是因为执法殿,对他们而言,不单单是执法殿,而是一种念想,一种寄托,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他们的胸腔中都还有着一股热血,希望能等到执法殿重掌刑法的一天,能为执法殿抛头颅洒热血。
今日遭受到这群小辈的凌辱,更是让他们深深体会到了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绝望感。
痛苦、不甘、恼怒,各种不同的情绪在所有老人管事的心头翻涌,当真不是滋味。
“一群小兔崽子,你们是要反了天吗!”
听到大院中的喧闹声,谢管事匆忙赶了过来。
可当他看到那倒在石桌旁的陈老,以及那横在院子中间対势着的两股人马后,顿时气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谢管事,你来的正好,你要是再不来,恐怕弟兄们都要将你们这养老院给拆了。”
“老东西,你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些执法弟子,有的还算是客气,而有的则是直接怒视着谢管事,大声诉喝了起来。
“什么日子?不就是发放月利资源的日子吗。”
谢执事走上了前来,人虽衰老,但比起其他一些管事老人而言,身上依旧还有着几分气势。
他丝毫不畏惧这群执法弟子的蛮横,挺值了腰板站在了他们面前。
袒露胸膛的暴躁青年狠狠的说道:“老东西,你还知道今天是发放月利资源的日子,那你为何还不发放?”
谢管事理直气壮的道:“执法殿大弟子亲自交代过老夫,不为执法殿所用者,日后休想从执法殿领取到本分修炼资源!”
“什么!”
暴躁青年双目凶狠一蹬,怒声骂道:“执法殿大弟子,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克扣我们的月利资源!他不给,那老子就自己进去取,老东西,给我滚开!”
“没有执法殿大弟子的手令或口谕,老夫绝不让开!”
谢管事丝毫不动,腰杆更加挺直的直视面对。
“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暴躁青年身上猛地散发出一股灵力气息,暴戾的盯着谢管事。
“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害怕你这小辈恐吓?反正老子活了这多年,也赚够了。”
“倒是小子你,你可想过随意虐杀为宗门付出了大半辈子心血老人的后果,你承受得不起吗!”
谢管事毫不畏惧,强行将体内的灵力气息逼出,绽放了出来。
“就是,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谁还会怕死?!”
“反正我们这些老骨头早就没有了,死之前,拉上你们几个执法殿的孽畜,也是值了。”
谢管事的话,更是激起了所有执事老人的血性。
他们,年老,心却不老,身上依旧流淌着澎湃热血。
“你…你们,一群冥顽不灵的老东西,就守在这里等死吧!”
暴躁青年的确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当下狠狠咒骂了这些管事老人一番,便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后院。
执法殿前,那一群等待着的执法弟子,见到暴躁青年几人面色很是难看的走了出来。
当下全都围拢了上去,对暴躁青年进行询问。
当暴躁青年说出了叶长空强行扣下了他们的修炼资源后,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怒气直往脑门里窜。
“敢强扣我们的月利资源,叶长空这小子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走,去他的偏峰住宅找他去,不给点颜色他瞧瞧,还真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
一群执法弟子,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执法峰,带着汹汹的怒焰朝着叶长空所在的偏峰住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