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
茗嫦局促的站在陌林面前,嘴唇抿到发白,“见过陌家主。”
陌林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她有哪里不对劲的,那她为什么要带着孩子离开这么多年?
疑惑的眼神往陌慎看去,陌慎垂眸,朝顾尚邶夫妇行一礼,道:“这些天,多谢两位的照拂,团哥儿我就先带回去了。”
这事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插手,知道茗嫦回来是要让孩子有个健全的家,所以也没有多加阻挠。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多留,以后带着团哥儿常来府上便是。”
回到陌府,一阵忙碌,给新主子收拾房屋。
将茗泽给哄睡着之后,三个人才到书房说话。
“老夫观你也并无不妥之处,想入我陌家门,也不是难事,何故要带着孩子离开这么久?”
茗嫦斟酌片刻,犹豫的看着陌林,“陌家主可知道王城最大的春宵楼?”
陌慎眼神一凛,像把刀子一样,朝茗嫦看去。茗嫦装没看见,只看着陌林神色。
“自然是知道的…好端端说这个作甚?”陌林心里打鼓,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又极快否认了。
茗嫦低头,面上似有难堪。
陌慎拳头紧握,声音从牙缝里里挤出:“你就当为了孩子,别说。”
“有什么难处就说,这又跟春宵楼有什么关系?你……”陌林语塞。
茗嫦瞥了一眼陌慎,忽的暗中伸手拉着他,眼睛看着陌林,道:“只是怕陌家主会介意…”
陌慎低头看着被拉住的手,愣了愣,再听到茗嫦这前话,心猛地一缩。
茗嫦手上吃痛,却忍下来,顿了顿又道:“春宵楼是我管制的,虽然清白,可是在那地,也免不了流言蜚语,那地方不适合阿泽生活,我就带他回了西国住了一段时间…陌家家大业大,要什么没有,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养他,我有这个能力,可是我并没有太多时间陪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让他回陌家,家主若是介意我的身份,我也理解。”
陌林听了这番话,跌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个,久久不语。
“爹,你知道我的……”
陌林抬手止住他的话,眼神盯着茗嫦,“我只问一句,你要孩子,还是要那楼?若是想跟孩子生活在一起,就脱身从那楼里摘干净,我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你自己选。”
“春宵楼只是代人看管,现在有专门的管事,我自然也不用窝在那里。”
陌林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了,只是这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像埋了个疙瘩。
陌慎松了一口气,才发觉手心早已汗湿。
这事暂时就告一段落,陌林已经吩咐下去,现在陌府上下都在操办他们的婚事。
茗嫦不知道对陌慎是什么感情,不过时间会告诉她答案的吧?
陌慎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虽然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不过她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茗嫦嘴角溢出一抹笑容,眉眼温柔的看着庭院中玩耍的陌家三代人,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觉得今天天气真好啊,晴空万里,正是适合出行的天气。
“娘!”茗泽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茗嫦的大腿,仰起小脑袋,撒娇道:“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茗嫦弯腰将人一把抱起,眼里笑意更甚,
“好。”
——
来南北国也有一段时间了,西琉逸料理完手上最后的事情就打算启程返回西国。
“不打算告诉她?”
“告诉她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添她烦恼。”
楚俏止了话头,只让他一路平安。
习柠最后一个得到消息,西琉逸人已经出了城门,她是紧赶慢赶才一路追到城郊处,将人拦住。
“为什么要跟王上说,不让我再去西国?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你。”
“那为什么?”
西琉逸眼帘低垂,似在思索话语。习柠仰头望着他,只觉眼前人的眉眼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看不大真切。
“孤不讨厌你,只是更喜欢那种从第一眼看到起,乃至最后一眼,每每想起来心中就欢喜不已的感觉。”
习柠被说不上来的感觉吞没,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所以,你我之间没有这个缘分,是吗?”
“是!”
心口像是被谁重重的剜了一刀,触目惊心,鲜血淋漓。
长痛不如短痛,西琉逸见她这样子,也没出声安慰,只是驱了驱马,踏上了归程。
回过神来的习柠再一次追上去,这次西琉逸可没有再给她好脸色看,直接皱着眉,眼里的烦躁没有掩饰。
“还想要怎么样?!”
“我……”习柠急忙低头,不让眼里的泪水被他看到。
“我只是想过来跟你告别,没别的意思。”
西琉逸只沉默的看她。
习柠再怎么没有眼力见,也知道该放手了,可是又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这辈子都没有找到第一眼就心动的女子,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别等了,等不到的。”
“即使没有那样的女子,你也不会回头看看我?你真的就这么冷情?”
“有什么不好的。”
语毕,西琉逸再次扬鞭而去,而这次,习柠没有再追上去。
可是,我还是想喜欢你,哪怕此生,后会无期。
——
故事在时间的掩盖下,变得泛黄陈旧,年少时的满腔热枕,随岁月沉淀,藏在心底深处。
爱的那个人,不诉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