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少见。”
唐莹没听出抱怨来,颇为得意地说:“那是,我十五岁就生下她了,我们是当姐妹相处的。”
涂屹然没辙了,只好交代Rita帮忙看紧唐青悠的动态,一有消息赶紧通知他。
Rita的官方工作已经卸下,开始全身心投入综艺真人徐与浸没式戏剧的世界里,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使美人计拿下凌志。
信息社会果然可以令所有人无可遁形。凌志在Rita的三催四请下,在网络上开启了地毯式的搜索。扫网的结果是,从唐青悠的一个微博小号发的图片,找到了她在欧洲一个小镇上的踪迹。
涂屹然得到消息,扔下手头全部工作便飞过去了。
虽然没有唐青悠的确切住址,但欧洲小镇不大,才几千人的地方,要找出一个外籍女子并不难。他拿着照片沿街到餐厅咖啡馆书店便利店一家家问,很快摸到了唐青悠的住所。
涂屹然找到唐青悠住的欧式小楼,按了半天门铃没应,便在门口等着。等了好久好久,腿酸得不行,他坐到了门前台阶上,倚靠着路灯柱子,继续等。
天边的彩霞渐渐淡去,涂屹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他不知道自己眼一眯,睡了多久,只知道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睁开眼,四周已是黑漆漆的一片。
还好,叫醒他的,真的是唐青悠。
此时的唐青悠穿着一身她最喜欢的T恤牛仔裤,束着马尾,淡妆怡人,她怀里抱着两大包牛皮纸袋,其中一根法棍露了出来。
她说:“咱们今晚只有面包和沙拉,再做个罗宋汤好不好?”
涂屹然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好。”
他们相拥进了门,一起下厨、吃了晚餐,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提,唐青悠为什么要独自跑来这里,涂屹然为什么要追过来,只是像正常的情侣那样,回家了,一起吃饭、做家务、看电视,以及,睡觉。
但那天晚上,是他们相恋十五年来,距离彼此最近的一夜。
第二天醒来,涂屹然从包里翻出了一张门票,说:“悠悠,我前几天在家里发现了这个……”
唐青悠接过来瞅了瞅,是拜罗伊特艺术节的歌剧门票,再定睛一看,已经过期两年了。
唐青悠笑了笑:“怎么办?过期了,我都忘了。”
涂屹然抱住她说:“我们再买一套下一届的。”
“不必了。”唐青悠摇了摇头。
涂屹然一怔,手下的力度又紧了几分:“好吧,不看也罢,我们可以到别的艺术节去,柏林、爱丁堡、阿维尼翁,都再去走走?”。
唐青悠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下一届,我们不用买票了。”她拉开涂屹然的手臂,走到书房翻了个文件袋出来,掏出张信函递了过来。
涂屹然接手一看,是一份官方邀请函。封面是打着艺术节LOGO,内文抬头是尊敬的淇奥演艺集团名誉主席唐青悠女士,落款是拜罗伊特艺术节官方组织的主席签名,备注:欢迎携眷出席。
涂屹然嘴角微微勾起:“看来,我要沾你的光了。”
唐青悠笑容更浓了几分:“那你愿意更正式一点的,荣辱与共吗?”
涂屹然还没反应过来,手心已经被摊开,放上了两枚银戒指,内圈刻着两人的英文名字。他愣愣地看着唐青悠:“这……?”
唐青悠挑出其中的男戒,给涂屹然带了上去,又把自己的手伸给了他。
涂屹然懵懵懂懂地给唐青悠戴上了戒指。
只听唐青悠絮絮叨叨地说:“以前你总是叫我出来游学,我刚好有点东西想不通,就来了。这对戒指是我刚来的时候买的,就是街角那个老银铺,那个老爷子打这对戒指就打了一个多月。这如果是在中国,恐怕,立等可取吧?”
涂屹然抬起手看了看:“嗯,工艺很精致。”突然意识到什么,紧紧看着唐青悠:“你的意思是,咱们顺便在这里结个婚?”
“是呀。”唐青悠笑容清澈,“欧洲人的速度实在太慢了,生活慢,学习进度也慢,我的速度在这里快逆天了,才几个月时间,我的硕士课程已经快完成了。怎么办呢?本来计划待两年的,现在最多待个一年就结束了。我本来想结束课程再去上海找你的,既然你过来了,干脆就地办了怎么样?不过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不会嫌弃吧?”
“就这么办!”涂屹然飞快地说,“下次的拜罗伊特艺术节,咱们争取一家三口一块参加!”说着拉住唐青悠的手往外走:“走,订教堂去。”
唐青悠手上感受到涂屹然掌心的温度,心中暖意蒸腾,一边喊着:“不用急,小镇上的牧师可磨蹭了。”一边还是跟着他奔出了家门。
路上,唐青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忘了告诉你,下一届拜罗伊特艺术节歌剧演出的指挥,是普鲁斯,我昨天刚给他发了贺信,对了,他家的古堡就在隔壁的镇子。”
涂屹然横过脸来,严肃地看着唐青悠。
唐青悠心里咯噔一下,想着糟了,言多必失,他是要打翻醋坛子了吗?
只听涂屹然匆匆来了句:“我们订完教堂就去找他!”转头继续前行。
唐青悠心口一紧:“找他干嘛?”
涂屹然拉着唐青悠往前走,头也不回地喊:“当我们的证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