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渠道会得到拓展。”
“你久经商场,看得比我远,在这些事上,你其实不用跟我解释,说到底,我只是你的助理,对公司的任何事务都没有实际的决策和决定权。”阮聪灵的态度就跟她的话一样很生硬,也很尖锐。
任一航从阮聪灵看来不耐烦的神情里感受到了野心,那种不安于室,想要得到更多机会和权力的欲望,让过去看来平和温柔的阮聪灵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他甚至可以理解为,这是阮聪灵在向他试探关于公司决策权的事——她想上位。
任一航暂且把这个想法压制了下去,也不想继续激怒阮聪灵,而是拉着她坐下,依旧以自己最大的耐心向阮聪灵解释:“既然我带你出来,就丝毫不介意你参与到这些商务活动里。虽然最终的决定权在我手里,但未免我个人的判断出现偏差或者失误,我还是需要听去各方的意见。在公司,要听股东们的,在家里,想听听你的意见。”
“只要是你觉得正确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但是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也会认真地告诉你我的想法。这一次,百分之四十真的太多,就算有你说的新的业务渠道,我认为对天远将来的发展,也不算特别有帮助。”阮聪灵说得很认真。
“你觉得什么才是对天远真正有帮助的决定?”
阮聪灵眼底的雄心壮志瞬间暗淡了不少,她甚至觉得任一航是在借机取笑她的“无知”,所以内心的火气有些难以克制,致使她忽然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任一航。
又是这种充满敌意的眼神,从阮聪灵的眼睛里毫不避讳地表露了出来,让任一航为之一惊讶,却又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两人之间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阮聪灵率先打破了彼此之间的僵局,但依然态度强硬。
“我不希望你签这个单子的原因,一是因为对方要的分成确实太高了,我们没必要为了薄利而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去完成。第二,我也不认为一帮不懂得尊重合作伙伴的人会是多么合适的搭档。如果双方真的达成合作关系,我反而认为这会拉低天远整体的形象,谁知道他们将来会做出什么事,让天远一起背锅。”阮聪灵义正言辞地说着,“第三,基于我刚才说的第二天,我认为你说的新的合作渠道也不见得有保障,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是那么值得信任的人,我不觉得天远有必要跟他们长期合作下去,我相信还有其他可以考虑的合作伙伴。”
面对阮聪灵的强势,任一航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而是非常有风度地问:“还有么?”
阮聪灵没想到任一航会如此镇定,原本已经要蹿出口的火气瞬间被憋住了,但不把今天晚上在酒桌上受到的委屈和对任一航的不满发泄出来,她觉得实在太憋屈。所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再一次神情认真地告诉任一航:“如果我没有影响公司事务决策的任何权利,以后请任总不要问我这些问题。”
说完,阮聪灵匆匆上楼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瞬间,阮聪灵确实觉得有那么一刻的心情舒畅,但当所有的情绪沉淀下来之后,她又觉得自己不够理智,而任一航完全充当了她的出气筒。但她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就算最终并没有给任一航的决定带来任何影响。
这一碗,阮聪灵做了一个梦,梦见任一航把她赶出了天远,并且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知道自己彻底失去夺回天远的可能,因为她的心思已经被那个狡猾的男人洞悉了。
梦里任一航的笑容太狰狞,他的笑声也足够张狂,直到阮聪灵从梦境中醒来,任一航的笑声仿佛还在他耳边徘徊。
阮聪灵冷静了很久才确定那是梦,但情绪还是没能完全调整过来,就连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昨天晚上是我太多话了。”任一航没有把昨晚阮聪灵对自己发怒的事放在心上,反而还在向她道歉,“你的话我仔细考虑过,有些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当然,也可能是我操之过急,以后一定注意。”
虽然不太明白任一航说这些话的用意,但既然任一航先给了台阶,她也不能总端着架子不肯下来。于是她也放低了姿态,诚意致歉:“是我太冲动了,说话不应该那么冲,还着个人情绪。”
“那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任一航如释重负,“我的聪灵果然还是善解人意的。”
莫名其妙被夸了一句,阮聪灵却没觉得多高兴,但事情还得继续做,她跟任一航吃了早餐之后就一块去了公司,两人都没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虽然这个插曲曾经真实地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