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聪灵偶尔会在任一航公寓过夜,所以任一航的公寓备有阮聪灵的日常用品,这次说是搬家,其实不过是阮聪灵多带了一些家当过去常住。
虽说是同居,但阮聪灵和任一航有各自的房间,而且阮聪灵也知道不能擅自挪动任一航的东西,尤其不能随意进出他的卧室。他们之间更像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虽然并不用她支付房租。
把阮聪灵接到公寓的第一刻,任一航就让她吃药:“医生说了,你最近的情况可能不太稳定,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告诉我。”
阮聪灵咕噜一声连水带药都吞进了肚子里,站得笔直,笑着对任一航说:“知道了,任总。”
“你先把东西都收拾起来,看看还有什么忘记拿的,我好马上帮你回去取。”
阮聪灵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你有事?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这不是怕再等一会儿天色暗了办事也不方便,把你一个人丢家里,我也不放心。”
阮聪灵这才重展笑颜:“你这儿可比我那儿安全多了,有你任一航任总镇宅,牛鬼蛇神哪个敢靠近。”
任一航不跟阮聪灵耍贫,推着阮聪灵回自己房间:“你赶紧看看有还少了什么,另外画室我也帮你收拾出来,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可以画画。”
阮聪灵忽然转身,整个人撞在了任一航怀里:“我才过来,你就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任一航抱胸看着阮聪灵:“是不是你们搞艺术的,都有拖延症?”
“是你们这些公司大老板把每天的日子过得跟打仗一样,恨不得一天拆成三天用。”阮聪灵靠着门框,“我等会就自己收拾,有什么缺漏就自己回去拿,不劳任总您操心了。”
任一航把阮聪灵上下打量了一遍,满意地点头,嘱咐她:“我晚上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记得吃药,知道么?”
任一航为了自己已经花费了半天时间,算是破例了。阮聪灵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见任一航要走,她也不拦着。
阮聪灵不是没想过跟着任一航前去一探究竟,可又转念一想,谁没点个人隐私,任一航既然不愿意说出来,她也不必刨根问底,该知道真相的时候,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送走了任一航,阮聪灵觉得有些无所事事,就去了画室画画。
任一航把公寓里采光最好的房间空出来给阮聪灵当画室,而且阳台外面就是一片绿植,视野相当不错。
阮聪灵一进画室就觉得心情舒畅,直接照着外头的风景开始写生,只是画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视线里忽然闪过一道声影,虽然没看清楚,但她肯定那是一个穿白裙的姑娘。
这让阮聪灵联想到昨天在车库里一闪而过的那个影子。她放下画笔就跑去了阳台,试图再次寻找到那个人。然而结果跟昨天一样,那就好像是她的幻觉,并不存在。
内心的困惑让阮聪灵失去了继续作画的心情,她满腹疑云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出神。可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总是心事重重的。
不知不觉地坐到黄昏,阮聪灵回神时,发现外头的天光已经暗了不少。她起身去关窗,又去画室里关阳台的移门。
金色夕阳下的那一片绿植看起来温馨而安宁,跟白影闪过时在她心头留下的那一刻惊慌截然不同。
“怎么回事?”阮聪灵自言自语,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那片绿植。
忽然间,那个穿白裙的姑娘又出现了,依旧像阵风似的,闪一下就不见了,像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阮聪灵正想看个清楚,但头疼得厉害,她不得不去找药,反正也到吃药的时间了。
匆匆忙忙地吃了药,头疼的症状没有丝毫减轻,阮聪灵又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直接倒在了床上。
说来还算幸运,没一会儿的功夫,阮聪灵就睡着了,没有任何梦境,这一觉睡得还算沉实。
阮聪灵醒来的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她只觉得饥肠辘辘,就想洗把脸去做吃的。经过任一航的房间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出了神。
任一航虽然不是个十全十美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但在阮聪灵看来,还算是合格的。只是他们之间总像是有东西藏着掖着,即便任一航对他再关心,也仿佛隔着什么。
这也是阮聪灵想要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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