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拥军喊了他的名字,他再躲也没什么意义了,他只能讪笑着拨开人群,走了进来,问道:“苏镇长,出什么事情了?”
刘拥军道:“我跟苏镇长走到这里,她家的狗冲出来想要咬苏镇长,被苏镇长踢了一脚,她就冲出来让我们赔钱,刚才她又冲过来想打苏镇长,苏镇长一躲,她自己摔一跤,又说苏镇长打人。”
彭四平只得板着脸道:“熊细妹,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熊细妹就是彭老大老婆的名字,她对彭四平道:“四平叔,苏镇长打人,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苏星晖冷冷的看着熊细妹和彭四平,看他们到底怎么表演。
被苏星晖这样的眼神盯着,彭四平也是浑身不自在,他刚才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熊细妹去抓苏星晖没抓着,自己摔了一跤的情景,现场这么多人,他也不敢睁眼说瞎话,毕竟他们彭家还不能一手遮天。
苏星晖再怎么样,也是镇里的镇长,他彭四平是苏星晖的下级,如果他还想当这个村主任的话,就不能搞得太过火。
彭四平对熊细妹道:“熊细妹,你可不能瞎说,我刚才没看到苏镇长打你,是你自己摔倒的。”
熊细妹瞪着眼睛看着彭四平道:“四平叔,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他明明打我了。”
彭四平呵斥道:“你别说了,别在这里出丑。对了,你家那条狗要拴好,跟你说过好多回了。”
熊细妹大哭起来:“天老爷啊,我家男人不在家,谁都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啊!”
看到熊细妹如此不知进退,彭四平心里也有点烦了,他对苏星晖道:“苏镇长,走,到咱们村委会去,别理她了。”
苏星晖便跟着彭四平走向了村委会,彭四平在小湖村还是有点威势的,没人敢挡他的路,都纷纷让开了,熊细妹的妯娌几个只敢嘴里嚷嚷几句,也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彭四平把苏星晖和刘拥军带到了村委会,对苏星晖道:“苏镇长,农民没什么文化,你下村来不用跟他们说得太多了,他们现在对镇政府也有抵触情绪,所以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
刘拥军愤愤的说:“彭主任,那个熊细妹也太过分了吧?连镇长都敢讹!”
彭四平撇了撇嘴道:“今天要不是我在那里,估计你们今天不给钱难得走喽。”
刘拥军还想说什么,苏星晖道:“算了,小刘,我们今天先走吧。”
彭四平毫无诚意的说:“苏镇长下次有时间再来啊。”
苏星晖微笑着说:“行,彭主任,谢谢你了。”
苏星晖和刘拥军上了车,开出了小湖村,刘拥军愤愤的说:“镇长,这个彭四平太过分了,他对您一点儿都不尊重啊!刚才不是我看见了他,他肯定溜了,怎么可能帮您解围?”
苏星晖淡淡一笑道:“这没什么,他们这种态度很正常嘛,我们不必跟他们争一日之短长,只要我们把工作做实在了,这种状况会慢慢改变的。”
刘拥军佩服的说:“镇长,你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可是你为什么就这么沉稳呢?”
苏星晖感叹道:“小刘啊,要是你也经历过我那么多事情,你自然也会沉稳下来的。”
刘拥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人去了杨湾村,在杨湾村,苏星晖和刘拥军得到的待遇跟在小湖村差不多,基本没人搭理他们,不过还好,没有遇到狗咬他们,苏星晖干脆不到村子里去了,他在地里转了转。
现在的地里,大多数都是小麦,还有小部分是油菜,现在小麦和油菜都已经快成熟了,小麦已经灌浆,快则二十天,慢则一个月,这些小麦就都可以收割了,油菜则都已经结荚,估计在本周之内就可以收割了。
在几个村子里,苏星晖都受到了冷遇,当他来到刘拥军的家乡东塘村时,才得到了比较热情的接待,东塘村的村支书是刘拥军的远房堂叔,名叫刘铁刚,他热情的把苏星晖请到了村委会,给两人沏了茶。
喝了杯茶,苏星晖跟着刘铁刚到村子里转了转,东塘村里也有两户人家的房子特别好,刘铁刚告诉苏星晖,那两栋房子是十三太保里的两个人的家,十三太保主要的财路就是碰瓷、聚赌,因此,他们家里的房子盖得很不错。
走着走着,几人走到了一片田埂上,刘拥军对着正在田里劳作的一个人喊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