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蒋菲菲赶紧别转脸,接过宋普洲手中的纸巾自己擦了擦脸颊。
“菲菲你别再哭了。咱不看僧面看佛面,孩子都把话说到这儿了,就别再跟自己较劲儿。行不?”
宋普洲帮着安国靖劝说道。
还好,刚才蒋菲菲多了一个心眼儿,在与上官紫玉通话的时候按了手机的免提键,要不然被上官紫玉无端的辱骂还没有人知道。
经过一大一小两位男人的劝慰,再加上用泪水冲刷了心中的委屈,蒋菲菲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让安国靖感觉歉疚了。于是,她心平气和地问道:“国靖,你这孩子今天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呀,上菲姑姑这儿来,居然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哇?”
真是的,安国靖也觉得自己今天可是狼狈到家了。
早知道周娜娜计划袭击的目标居然是自己的父亲,那他打死也不会在人家女孩子面前充好汉。
假如掌握了这个情况的话,就算不敢直截了当的警告老爸,安国靖也会让母亲出面去阻止他与野女人的约会。
可是安国靖无法做到这些。面对与野女人手挽手,谈笑风生的父亲,他只能够目瞪口呆,裹足不前。
“安国靖!我恨你——”周娜娜不无怨艾地低吼着。
扔下留在当地愤怒咆哮的女神,犹如被人抓住现场的小偷,安国靖不顾一切的夺门而出,在西单大街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抱头鼠窜。
稍稍定神之后,安国靖马上就为自己中午没有去一趟教室里后悔死了。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在大街上胡乱溜达的安国靖缺的何止是一分钱!
从来就不知道贫穷是啥滋味的安公子总算领教了什么叫做“没有钱寸步难行”。
他的钱包和手机都在书包里,现在身无分文,既无法与家里联系,也没有钱坐车回去。
处于如此窘迫的安国靖并不是没有想过要走路回家,可是自打上幼儿园起哪回上下学不是车接车送的呢?而且,这人有个上车就打瞌睡的习惯,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从西单商场到他们家枫林湾88号院怎么走。
情急之下安国靖倒也想出一个主意,打出租车到了地儿再让家里人给司机付车钱。
“那,你怎么不让司机往枫林湾88号院开呢?”
蒋菲菲的言下之意就是安国靖不该到这儿来。
说实在的,从一开始蒋菲菲就对安国靖的贸然登门很不爽。这当然是因为宋普洲在这儿的缘故。遭受上官紫玉的辱骂之后她就越发在心里埋怨和责怪这位不速之客。
“嗨,真倒霉,打车遇上一个笨蛋司机。”对于蒋菲菲的质疑,安国靖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认真的解释说:“他居然不知道枫林湾88号院在什么地方。”随即,他又补充说:“但是,您这儿,一说小区的地名儿他还蛮熟悉。”
这里正说着话儿有人敲门了。
冲着那急促的敲门劲儿,里面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
宋普洲看见蒋菲菲对敲门没有反应,就知道她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于是,他起身开了门。
“哦,上官副董,您来了。”
怒气冲冲前来兴师问罪的上官紫玉没想到为她开门的居然是宋普洲,原本准备好恶毒诅咒的词语一下子就噎在嗓子眼儿里出不来。
可是,当她看见儿子瘟头瘟脑的出现在眼前时,心中的怒火又“腾——”的一下升将起来。
“蒋菲菲,干嘛把老娘的儿子藏起来?你个下贱东西想干什么,啊?”
看见上官紫玉如此莫名其妙、出言不逊,宋普洲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在此时挺身而出。可是他又怕冒犯老板,因此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好言劝说道:“上官副董,我觉得你……”
就在这时,怒目圆瞪、脖颈青筋暴突的安国靖随手抓起一只玻璃杯“乒!”的一下砸在了母亲的脚跟前。
突如其来的玻璃杯碎裂声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宋普洲也乐得把还没有完全斟酌好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安国靖,反了你!”
上官紫玉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与此同时,举起了巴掌,她狠狠的朝儿子的脸面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