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调说道:“菲菲,菲菲,你别这样,别这样。”
起先,蒋菲菲还在挣扎,貌似企图从安博瑞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可是女人哪有男人的力气大呢?几个回合下来,她也就放弃了这种努力。
蒋菲菲不再挣扎了,哭声也由嚎啕转为呜咽抽泣。
安博瑞一把拥住她,吻了吻对方的头发,轻声说:“菲菲,乖。有什么事儿你好好说,纵然有天大的事情也别闷在心里。”说着,他突然提高了声调,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天塌下来瑞哥我也会给你撑着。必须的!”
安博瑞的话音刚落,蒋菲菲又“哇——”的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从怀中的女人哭声中安博瑞听出来了,这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
对自己男人的关爱的回报,流下来的绝对是感动的泪水。
“瑞哥……”蒋菲菲倚傍在安博瑞的怀里,披散着头发痛苦万分地轻轻往男人胸膛上钻。她一边呜呜咽咽一边断断续续地喃喃着:“我没脸活下去了,我不要活了……”
“啊?”蒋菲菲的哭诉让安博瑞显现出了异常吃惊的样子,他痛心疾首地说道:“难道说章大庸这个老流氓他,他真的,真的把你那个了?”
事已至此,既然安博瑞都把话给她挑明了,蒋菲菲也就不再有难以启齿的尴尬。因此她亮开了嗓门,点名道姓的哭骂起来:“章大庸,你个畜牲,你个炮打的流氓!你不得好死——”
果然是这么回事儿!
先前仅仅是一种猜测,现在蒋菲菲都哭骂出声了,事情也就铁定无疑。
安博瑞愤怒了!
情急之下,愤怒的安博瑞再也不顾维持绅士风度和谦谦君子的光辉形象。义愤填膺的他松开了拥住蒋菲菲的双手,以惊天动地的声音爆出了出口:“章大庸,我操你妈!”
蒋菲菲感动了。
双眼噙满晶莹泪花的她抬起头来盯着安博瑞的眼睛,声音沙哑地悄声诉说道:“瑞哥,菲菲对不起您。菲菲没有保护好自己,被章大庸这个千刀万剐的臭流氓暗中下了迷药。之后,之后就……”
蒋菲菲怯怯地低下了头,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菲菲,你别再伤心了好吗?”安博瑞安慰说。
蒋菲菲抽抽泣泣地说道:“遭受这种侮辱,能不伤心吗?我还怎么有什么脸面对瑞哥您……您……”
“唉!”安博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他又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章大庸你他妈流氓成性的东西,居然欺负到我安博瑞的头上了,老子和你没完!”
此时,蒋菲菲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接嘴说:“人家有权有势,谁也奈何不了。再说,咱原本就有求于人,还能对他怎么着?”
蒋菲菲说出这句话来,当然是对章大庸的所作所为表示了一种无可奈何。但是仔细想想,除此之外,其实也是对安博瑞的一种抱怨。
不是吗?正因为企图从章大庸那儿得到贷款,所以他才强人所难,非让蒋菲菲出席宴席不可。
还有,虽然安博瑞中途离场是他自己刻意安排的假设已经排除了,但是章大庸为什么会带着迷药来赴宴呢?
若是事先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个机会,难道这位老流氓的口袋里一天到晚都揣着这害人的玩意儿?
这个问题无论如何都让蒋菲菲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