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蒋菲菲如此说了,安博瑞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随即,他似乎想起什么,于是问道:“你刚才说安国靖在西单那儿上的车?”
“对呀。”
“你怎么就知道他在那里的?”
蒋菲菲神秘地一笑,说:“您随我来。”
进了屋子,蒋菲菲按下了电话录音键,说:“瑞哥您听听。”
安博瑞说:“这不就是刚才那臭小子骗人的对话嘛。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蒋菲菲再放了一遍,说:“您是不是还听到旁边的杂音?”
安博瑞仔细听了一遍,说:“好像是公交车到了西单商场报站的声音。”
“这不就对了嘛!您想,他们京城实验中学离西单就那么几步路,小孩子爱凑热闹,他不去那儿去哪儿?”蒋菲菲兴奋地说:“其实,在您接到安国靖的电话之后,我就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合常理。”
“哦?”安博瑞好奇地问道:“怎么个不合常理呢?”
蒋菲菲得意地微微一笑,说:“你没发现这起所谓的绑架案,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丁点儿绑匪的身影?”
“对呀,从一开始的电话就都是安国靖这臭小子打的。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还有,为什么这孩子老是跟他姑姑打电话呢?按道理绑匪肯定是要让当爹的拿钱赎人,可是他偏偏一听见父亲的声音就把电话给挂了,这不都有疑问吗?”
安博瑞听蒋菲菲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感叹起来:“嘿,都说头发长,见识短,怎么到你这儿就满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呢?”
“嘿嘿,我聪明呗!”蒋菲菲自负地嘿嘿一笑,随即又补上一句:“开个玩笑噢,我再聪明也比不上瑞哥您呐。当时您不是着急上火嘛,观察和分析问题肯定就很难抓到要点。其实,这就叫做当事者迷,旁观者……”
“喂,蒋菲菲同志!”安博瑞瞪着蒋菲菲,佯怒说:“身为董事长秘书,董事长家里出了事儿你居然敢说自己是旁观者,该打不该打?”说着,他抬手高高地举起巴掌。
蒋菲菲调皮地吐吐舌头,嬉皮笑脸地说道:“该打。但是,该打的不是我,而是您!”
“打我?你错了还要打我,这不就没有天理了嘛!”
“我跟您说,谁让您雇了个什么不负责任的生活车司机,接个孩子都会不准时。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出这事儿。”蒋菲菲埋怨说。
就在这时,杨慧珠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客厅,她恭恭敬敬地说道:“先生,您和菲菲小姐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本来,蒋菲菲的话已经让安博瑞将满肚子的不满和气恼都转移到了倒霉的胡郭华身上。按照他的脾气,绝对不可能容忍如此玩忽职守的员工继续留任的,可是杨慧珠的到来让安博瑞内心正在升腾的火气顿然熄灭了。他暗自叹了一口气,以十分冷峻的口吻轻言漫语的对杨慧珠说道:“慧珠哇,回头告诉你那个亲戚,以后做事情必须丁是丁卯是卯。行不?”
了解安博瑞秉性为人的杨慧珠知道自己的东家是一位有理不在声高的人,听见如此严肃的说话情知他已经很生气了。同时,她也明白,这回东家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要不然的话,直接就得将胡郭华给炒了鱿鱼。因此,她赶紧陪着笑脸,毕恭毕敬地应声回答说:“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慧珠给您添麻烦了。回头我一定狠狠的教训不争气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