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甩开这个包袱其实也不难,只要稍加利用一下眼前的局势,就可以轻松甩给别人。
苏郁岐并不着急甩包袱,反正云渊也不着急走,她还有的是时间。
那几位骑马的很快就到了马场,秋高气爽,山景美妙,尘心顿涤,三个大男人先赛了几场。苏郁岐和云景到了的时候,已经分出了胜负,三个人各有胜负,都有拔过头筹,平分秋色。
苏郁岐到了之后,云渊笑道:“真正厉害的人物来了,咱们仨这个第一,都要让出来了。”
苏郁岐跳下马车,笑着道:“云兄,你这分明是打趣我呀。若我赢不了,岂不是面上无光?”
祁云湘:“说的好像你一定能赢一样。”
苏郁岐瞟了他一眼,“玄临和云兄我未必能赢得过,但你么……我不稀罕和文人较长短,赢了也脸上无光。”
祁云湘:“……”真想一口血吐在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上。
苏郁岐不再搭理他,转而对云渊道:“云兄,这赛马道如何?可还趁用?”
“十分过瘾。没想到深山之中,还藏了这样的好地方。”
苏郁岐却是不胜唏嘘:“我那早已经仙去的父王当年也是个顽主呀,不然不能搞出这样的好地方来。”
她如今提起她的父王,眼中已不见悲色,祁云湘和皿晔的眼神中却是各有不同。
祁云湘抿紧了嘴唇,略嫌紧张地瞄了她一眼,没有再冷嘲热讽。
皿晔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温柔一笑:“你们来的太晚了,赶紧去跑一圈,过过瘾吧。”
指尖传来的温度,柔而暖,瞬间流遍全身。苏郁岐只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一握手,一点头,也不知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
祁云湘撇开了眼睛,脸上淡淡的。
容长倾紧咬着下唇,眼睛里也不知是恨还是嫉,是怨还是痛,一双手紧握成拳,纤细白嫩的手指被握得没了一丝血色。
云景对这一幕既不惊讶,也没有多少感觉。倒是她的兄长云渊眸中流露出赞叹和敬佩来。
人生最难得一心人,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得之,乃幸。至少这一刻,云渊是打心底里替苏郁岐觉得幸运。
苏郁岐也从云渊眼睛里看到了诚挚,心下不禁一叹,云渊啊云渊,多么希望,咱们是友非敌。
四个人都重又挑选了马,四匹骏马,一字排开,威风飒飒,容长倾忽然道:“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赛马。”
祁云湘诧异地看向她,“你一个女孩子,凑什么热闹?和敬平公主在这里喝喝茶赏赏风景看看比赛不好吗?”
容长倾冷冷哼道:“你先赢了我再说这样的话,或者,你根本就是怕若是赢不下我,岂不丢人?”
祁云湘:……
苏郁岐道:“既然你喜欢赛马,那就赛吧。”这位对她一直爱慕着的公主殿下,最近一段时间都被小皇帝拘着,连内宫的门都不得出,她那个活泼的性子,怎能不觉得憋屈?
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发泄发泄内心的积郁也好。
“不过,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否则,若是受点小伤什么的,我没法跟皇上交代。”
虽然说的都是官话,但关心却是发自肺腑的,容长倾即便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也不会想要她在皇帝面前不好做,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苏郁岐回头看看此时坐在石凳上的敬平公主云景,道:“那就委屈敬平公主一个人在这里看看景色了。清荷,你好生陪着敬平公主。”
云景倒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神情,温婉善解人意地道:“嗯,你们去吧,我看这满山的景致倒是真的怡人。”
同样是公主,人家的公主端庄温婉,自家的公主却是任性泼辣,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祁云湘无语地叹了一声,不再反对容长倾参加赛马,但却又想出了另一个花样:“这样赛也没什么意思,咱们是不是弄点彩头出来?”
苏郁岐对赌博一向没有什么兴致,况且,在冯家堡赌博的经历让她记忆犹新,她可是和云渊互相骗了对方一手呢。
云渊显然也记得那一次。
那枚地摊货玉佩现还系在他的腰上呢。当然,他那一身的气度,就算是地摊货,也能佩戴出上等美玉的感觉,谁又敢想他佩戴的是几文钱的地摊货呢?
苏郁岐也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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