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我脑子中的那根紧绷的弦就像突然断裂了似的,巨大的恐惧感顿时来袭,甚至我都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向皓的手机铃声脆生生的响了起来。
向皓愤怒的掏出手机,将手机挂断,可是手机却没完没了的想起,但都三番五次的被向皓连续的挂断。
就在我绝望到最后就剩下跳楼的时候,向皓的手机再次响起,在最终无数次的穷追猛舍下,他终于再次拿起手机准备接听的时候,我正好瞥见打来的人是曽希如。
曾希如的来电就像是无边的黑夜给了我无限黎明,让我一下子看到了挣脱的希望。
向皓渐渐的将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像是在犹豫,但下一秒又抬头望向我。
他像是瞬间清醒了般似的,从方才的那阵失去理智的状态下终于恢复了过来。
而我趁机将他一把从我的腿上推开,颤抖着身姿站起身来靠在墙上,看着他接电话了。
我已经无暇顾及他和曾希如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在挂了电话之后,捏紧双拳,眯起眼睛看着我:“何安宁,我还没同意离婚,一天没离婚,你一天就还是我向皓的妻子,休想改变这个事实。”
丢下这句话,他铁青着脸沉的更为厉害,最终他急匆匆的摔门而去。
和向皓的这种夫妻义务几乎就是我的死穴,当被他极力的想要越过触碰的时候,身体早已经对他产生了本能的排斥。
我依然想不明白,曾希如在他的心里如此重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匆忙离开,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吗?
而此时,在我和向皓刚才那一顿混乱的时候,被向皓随意撇掉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着铃声。
……
再见到时向南的时候,他刚刚用力的踹开我的房门,而他手里的手机正贴在耳边,直到他挂断电话,我的手机也终于停止了响铃。
不知道怎的,看见时向南出现,我一个劲儿的流着眼泪,而且越哭越委屈的难过,索性眼泪流的更多。
而时向南的脸色发沉的厉害,甚至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极寒的气息。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这房间里得凌乱加上我哭的这股子劲头,我想我不用多说什么,时向南也一定猜到了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他大步流星的朝着我走来,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我裹了起来,裹的是那么的严严实实。
随后我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被纳入到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他抱着我的时候,我的苦涩更加涌上心头,我只好强忍着,闭了双眼,将其压了下去。
直到他冷冷的追问我:“他究竟有没有碰你?”我才缓过神来,我看向他,他的眼眸中充满着一种肃杀之气,如果向皓在这里的话,我想以时向南的性格,会让向皓当场得到教训。
我极力的摇着头,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时向南为我担心,我生怕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和困惑。
时向南垂眸看着我,我用手轻轻的抹了抹眼泪,而他用他那白皙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捋了捋我额前的几缕碎发。
“为什么不反抗?离婚真的那么难?
时向南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冰霜,越发的沉冷。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发闷的说道:“不是没反抗,只是男女力量太过悬殊,如果一个男人真心想要逼迫一个女人,这样封闭的空间内我哪有什么办法去他逃脱?”
“只要你愿意,我有办法可以让你离开向家和他离婚,甚至可以让向家消失。”
听到他这句话,我全身上下都僵住了,我呆呆的看着他。
也许是看到我许久没有回应,时向南很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难道说是你舍不得这个婚姻?”
我怎么会舍不得这个婚姻呢?
我承认,尤其是时向南的再次出现,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撩拨我的心,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心甘情愿的被他撩拨了。
被时向南抱在怀里的时候,我感受着他的心跳,我和他的距离如此的近,即使以前肌肤相亲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样子近。
可是近又能怎样?
要是他知道我曾经怀过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为了和向皓结婚而狠心的打掉了,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为了我做这些事吗?
我想一定不会了吧,也许他会嫌弃我,离我远远的,也许他会恨我,也许他会仇视我。
对于他的问题,我语塞到说不出什么话来,所以时向南又继续道:“何安宁,你现在立刻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