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扇子拿开,支起身子不在意笑笑道:“怎的?受了委屈?”
“娘娘!”佩瑶急的直跺脚:“奴婢这些自然没什么!可您是皇后之尊,怎能让人这样白眼!”
“原是为本宫抱不平呢。”薄胭依旧笑的没心没肺。
“娘娘!”佩瑶气的都快哭出来了。
薄胭见状这才连忙安慰道:“罢了罢了,不过是个白眼罢了,知道你委屈了,那人是谁,待会儿本宫带你去出气。”
“又哪里是委屈的事情,娘娘您没看见萱贵妃身边人趾高气昂的样子!”佩瑶道。
“萱贵妃整日陪在皇上身边,这自然是盛宠了,不像本宫,歇在这长宁宫多久不见人了,如今萱贵妃又靠上了严家这个后盾,将本宫取而代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娘娘你就不心急吗?万一皇上一糊涂。”
薄胭笑笑,心急?为什么心急,那个皇上谁愿意伺候谁去伺候,整日对着那张脸面还能笑得那样开怀,齐萱也实在是个人才,有了她陪着嘉和帝,实在是减轻了自己太大的负担。
“皇上糊不糊涂本宫不知,但是本宫也不怕她心急,萱贵妃是有意上位,本宫便成全她,叫她尽可能的献殷勤才好。”
“娘娘这是何意?”
薄胭没有回答佩瑶,只是自顾自喃喃道:“且不说齐萱并不是能登上后位之人,即便嘉和帝糊涂的想要废后,也恐怕没那个机会了。”
“娘娘你说什么?”
薄胭抬头看向佩瑶摇摇头,笑笑道:“没什么,只是本宫近日身子乏累,恐是生了什么病症,你找太医来给本宫诊治吧。”
佩瑶疑惑:“娘娘身子不舒坦?怎么会?”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了一眼薄胭,满眼的不信,这人,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薄胭道:“本宫已经这病症来的急,怕是连床都下不了,还不快宣太医。”
佩瑶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着薄胭笃定的模样便知道薄胭心中有数,不再多问,慢吞吞的起身依言去请太医了。
薄胭闲闲的摇着团扇,合眸感受着那丝若有似无的清凉,微微一笑,现在自己算什么,混吃等死?等的……是谁死……
不过半日,薄胭染了风寒的消息便传遍了宫中,不过是感染个风寒,倒算不得什么大病,但是难得的是薄胭生病的这个时候,实在是让人感叹她没运气,现在宫中萱贵妃作为嘉和帝的“救命恩人”扶摇直上,颇有专宠的架势,自然,看皇上好似不太喜欢萱贵妃的过于热络,但是见面三分情,总在眼前看着,怎么也能多些怜惜吧,怎的也比整日缩在长宁宫连面都不露的薄胭要强,空有一副美丽皮囊,不知怎么用可怎生是好,刚进宫的时候看薄胭还是个伶俐的,现在看来……
众人一叹,具是摇头,只觉得薄胭恐怕是吃了萱贵妃的醋才故意不露面,可是这两日皇上正兴致颇高的准备前往避暑山庄休憩几日,既然是要离宫自然要带嫔妃,虽然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呃……龙马精神,但是好歹身边也要有个说话的人,薄胭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这可不是没运气,这样一来,都不用猜,这个伴驾的美差自然是落到了齐萱的身上。
嘉和帝决定的事情,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轻易更改,眼看着薄胭病了,便只能带着齐萱上路,同行的还有几个嫔妃还有几名武将,听说嘉和帝此次是要去围猎,带上几个武将也是自然的,整个阵仗看上去倒是十分热闹。
薄胭在烈日当空的情况下,披着防风用的斗篷立在高高的城墙上为嘉和帝等人送行,这样大的日头,薄胭额头上沁出密密的细汗,整个人如同置身蒸笼一般。
薄胭目送着离开的队伍,只盼着他们能快马扬鞭快些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要命的日头实在要将自己烤化了,这样下去自己的装病可就要变成真病了,最轻也要是个中暑,当然,薄胭现在最最担忧的还是自己脸上涂了三层脂粉装作苍白之色的模样,在烤下去恐怕就露馅了……
这样想着,薄胭顿了片刻,一咬牙,眼睛一翻,华丽丽的倒在了地上。
霎时间城楼上一片混乱……
此次围猎之行自己不能去,薄胭一直是这样打算了,只因她知晓这次围猎之行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在位悠闲了多年的嘉和帝,终于要驾鹤西游一下了!在这个当口,薄胭自然不能离开京城,是以这段时间故意装作在意萱贵妃的模样进而冷待嘉和帝,再到如今的装病,都是为了留在京城做准备,自己需要这个空档以作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