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前每到这个时候姑姑都会亲手做雄黄酒,现在想想也好些年没有喝过了。”薄胭道。
“若是皇后娘娘喜欢,改日微臣给娘娘送来一坛。”刘钊殷切道。
薄胭笑容一卡,扯扯嘴角:“这样的琐事就不劳烦曹大人了,随便派个下人就好。”
刘钊一顿,低低的应了声是……
严七少自从刘钊来了之后便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一向不多话,更何况面对的几乎都是陌生人,不过这就让他更有时间去打量别人的一举一动,仰人鼻息的日子他过惯了,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他的目光落到了刘钊的身上,眼睛眯了眯,凭心而论,刘钊掩饰的很好,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副许久不见的家人模样,但是……严七少合眸,刘钊那见到薄胭时那隐忍的,微皱的眉头以及他周身的气压,简直和自己如出一辙……可能因为是感同身受,自己尤其能够看清他对薄胭的心意。
表哥……青梅竹马……他们二人是不是……严七少蹙紧眉头,心中泛起阵阵醋意……
正事都已经谈完了,与刘钊的寒暄也到此为止,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薄胭便带着佩瑶回了长宁宫,严七少也告了退,百里栀笑笑凑到锦安身边:“这严七少,你可有把握?”
锦安挑眉,幽幽道:“三成。”
百里栀一惊:“这样低?!”
“三成还是保守估计的,以我手中的筹码,确实不足以吸引他。”
“那……那怎么办……”
锦安合眸:“静观其变……”
严七少回到严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向严侯爷禀报了今日所见所闻后,严七少往自己的小院走去,经过花园时脚步一顿,抬头望着天边清冷的月色有一瞬间的怔楞……今日薄胭说的话在他的耳边久久回荡着,她许诺给自己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可是……严七少轻笑,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说出来都引人笑话,薄胭,那样一个天仙一样的人物若是知道自己对她存了什么心死该是觉得十分恶心吧,自己所憧憬的未来里是有薄胭的,可是现在看来……
严七少咬牙,别说接近薄胭得到她的垂青了,自己连刘钊都比不过……论家世,论地位……自己不过是一个需要薄胭帮助才能脱了困境的人,有什么资格……
心中的不甘、懊恼与自卑越发强烈,严七少烦闷的推开院门,抬头正看到严六娘端着饭菜一瘸一拐的往院中走,循声往来发现严七少后,严六娘欢快一笑,将手中的碗筷放到石桌上,招呼严七少去吃饭:“回来了!我算着时间准备的饭菜,果然赶上了,快去洗洗手,来吃饭吧。”
严七少眉目一软,卸去周身的疲乏微笑着朝严六娘走来。
“进宫一天,累了吧。”严六娘一面摆着碗筷一面询问着。
严七少摇摇头,看清桌上的红烧肉后轻轻挑眉:“这肉……”以自己与严六娘在府中的地位,除非新年,否则餐桌上怎么能看见荤腥呢?
严六娘笑的开怀:“今日你初次独自进宫,我想着给你做些吃的犒劳你一下,就试探着朝厨房要了肉,没想到还真的给了!快,趁热吃!”
严六娘一面说着一面往严七少碗中夹菜。
严七少怔楞片刻,嘲讽一笑,墙头草随风倒,想来是底下人看昨天与今天的态势,觉得自己交了好运,这才故意巴结的,若是放在平常,又严夫人挡在那里,府中谁敢向自己二人示好,巴不得谁见了都踩上一脚才是真的。
“今日进宫如何?与西晋太子殿下怎么说的?”严六娘闪烁着双眼兴奋的问道。
严七少持筷子的动作一顿。
严六娘依旧眨巴着两只眼睛希冀的望着严七少:“他……可有提到我?”
严七少沉默片刻,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沉声道:“姐姐,他是西晋太子!”
严六娘不甘心的抿紧下唇:“我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只是……”
“姐姐!”严七少终于意识到不把话说开严六娘恐怕会陷入这个幻想中不能自拔:“姐姐,我知道你是听了别人的话以为太子是为了哪位佳人留下来的,我现在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根本不是,他之所以留在赵国是为了要与咱们严家联手篡位,进而从中获取好处,父亲的心思,姐姐你不会不懂吧,否则你觉得为什么父亲要那样巴结他,还不是为了一朝起兵能得到西晋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