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件事生气?我真的没有让伯母把苏小姐关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误会是苏小姐推我,当时我昏迷不醒在医院抢救,什么都不知情啊。”
阮钧泽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其他,只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那你也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她以前这么撒娇,阮钧泽总会露出无奈的表情,然后什么都既往不咎,可是这次,阮钧泽无动于衷,眸底的色彩疏离至极。
忽然,他问:“南瑜,我们认识几年了?”
“五年了。”不知怎么的,周南瑜忽然有些不安,她忙道,“我们在邮轮上认识后就一直在一起,这些年幸亏有你陪着我,否则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走到这一步。”
五年?不,其实快六年了。
“你对现在的自己,还满意吗?”
“……满意。”
阮钧泽拿开她的手,淡淡道:“南瑜,我能给你的,仅此而已。”
周南瑜心蓦然一沉:“什、什么……意思?”什么叫仅此而已?
“婚礼取消吧,我妈那边我会去说。”阮钧泽已经疲于应对,从昨晚开始,他满脑子都是一个苏冉,他道,“媒体那边,随便你怎么说,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也可以,随你安排。”
说完,他只身走出婚纱店,背影在琳琅满布的华美婚纱衬托下,如此决绝。
周南瑜慌了:“阿泽哥哥!”
她追上去挡住她,突如其来的噩耗她无法接受,疯狂地想要一个答案:“阿泽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取消婚礼?”复而他想起那个卷土重来的女人,锐声喊,“是不是苏冉对你说什么了?”
阮钧泽却是反问:“她能跟我说什么?”
周南瑜一下子缄口,不敢再说下去,抓着他的手却在不断地收紧。
“南瑜,是我自己的决定。”阮钧泽道。
“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取消婚礼?是你答应我要娶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你不能这样啊!”
阮钧泽怎么会忘记,当初他在游轮上答应她的事,现在他反悔,他也是愧疚:“南瑜,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的,但我很难说清楚,总之,现在的你给我的感觉,和当年我看不见的时候接触到的你,完全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周南瑜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他的感觉会不一样,所以他说成这个理由她更加慌乱,抓紧着他语无伦次地解释:“人是会变的,人不可能一成不变啊!”
“或许吧。”
阮钧泽心意已决,越过她直接离去。
“阿泽哥哥!阿泽哥哥!”周南瑜怎么喊他都不会再回头,那一刻,她知道,她已经彻底失去这个男人,她所害怕的东西,果然成真了。
她把这一切都推卸在一个人的身上,她确信,如果不是因为她,阮钧泽一定不会取消婚约,一定还会跟她结婚!
“苏冉!”
那一刻,恨意将她彻底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