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天静静地看着洪玉兰,看了很久,洪玉兰也看着他,不过眼光却在躲闪。
“嗯!”张天天出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拉住洪玉兰以前温润现在却粗糙的手道,“嫂子,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一直爱着张大良我知道,你不想让别的男人看你的身子……”
“张医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洪玉兰想用力挣脱张天天的手,但却被张天天用力的握住,她根本挣脱不开。
“嫂子,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
洪玉兰见张天天突然变得很庄重,很严肃,心里一惊,突然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张医生,你是说,大良,大良他根本没有活过来,他死了,对吗?”
张天天潸然,道,“嫂子,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其实,我就是大良!嫂子,我就是二赖子啊!”
“啥?”洪玉兰这一惊非同小可,挣扎的手也忘记了挣扎,怔怔地看着张天天。
“嫂子,我真的是大良,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嫂子,四年前我从山里出来我就应该来找你的,但我怕打扰到你正常的生活,如果我知道你和元成哥已经分开了,而且为了我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我四年前就该来找你的,对不起,嫂子!”张天天拉过洪玉兰,把她搂在怀里。
方寸大乱的洪玉兰十分震惊且不敢相信,“你真是大良……”
“是的,嫂子,十年前,我救了小晴,你让我跟元成哥学木匠,那天在我那个山洞里我搂着你,把脸上的鼻涕擦你胸口的衣服上,你不会忘记了吧,那天晚上你洗澡我突然冲进来,想要……想要和你好,你没忘记吧!我逃亡的那天,我和你在玉米地里,我要了你,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嫂子,那一刻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刻。那曾想,这就十年过去了。”
“大良,你真是大良!我的好大良,你终于回来了!”洪玉兰紧紧搂着这个梦,现在梦终于醒了,大良已经活生生地在眼前了,听了张大良说这么曾经的故事,洪玉兰怎么也相信那就是大良了。
这十年默默流过的泪水依然没有流干她的泪腺,泪水染透了张天天的肩头。
张天天搂着她,任她在自己肩头哭泣。这十年她所遭受的委屈希望通过这一场泪化作雨吧!
良久……
“大良,真的是你!”洪玉兰还是不相信地推开张天天,然后仔细地看他的脸,虽然在第一次见到张天天的时候,她就觉得某些地方很像她的二赖子,但这张脸明显不是张大良的。
“是我,嫂子!我腹股沟那里有一块胎记,你还知道吗?待会儿我给你看看!”张天天轻身在洪玉兰耳边很暧昧地说道。
洪玉兰脸一红,想到了什么,赶紧道,“可是,你的脸……”
“嫂子,我那天跟你和桂枝婶子说的虽然不全是事实,但也部分事实了,我跌落山崖,身上到处都是伤,骨头也断了不少,幸好一些藤蔓挂着了,没让我一下子摔死,一个老人家救了我,不但治好了我的病,救了我的命,还传了我一身医术和本领,当时我脸上和身上都是疤痕,师傅他老人家就给我治伤。伤好了以后,我发现我的脸变化了很多,但细微还是能看出来我就是张大良,嫂子,那天你第一次见到我不是差点以为我就是张大良么!再说,十年前我只是一个孩子,现在,我长大了,身体发生很大的变化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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