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谦烦躁的坐在办公室里,毫无心情理会那放了一桌子等待他签字的文件。
“阿谦,我来那文件了,你签好字了吗?”聂文良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有文件放我这里吗?”万俟谦看都没看他,只是不耐烦的说到。
“我的是没有,可是下面的人都在等你呢,可是谁也不敢来惹怒你呀,所以,都跑到我那里诉苦去了,所以,我就不怕死的来了。”聂文良也不在意,坐下来开玩笑的说到。
“给你,替我签了它。“万俟谦把一堆的文件推倒他的面前。
“什么?这么多,我可不干。“韩景轩大惊小怪的叫着,赶忙的跳出好远。
“你不是不怕死吗?现在我还没上你死。“万俟谦冷眼瞟了他一下。
“我是不怕死了,可是这个,比死还难过”聂文良指着那堆文件,唯恐躲之不及,站的好远。
“比死还难过。”万俟谦重复了一下,脸上带着一丝苦笑。
“阿谦,你怎么了?你和芷芸相处的不好吗?”聂文良小心试探性的问着,他实在是不想触及他的伤心事。
“好,可是我好累,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和她相处,我不敢发脾气,每天都强迫自己笑着来面对她,我时刻告诉自己,她是个病人,我对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爱不爱她?”万俟谦把头靠在老板椅上,神情困惑难过。
聂文良看着他,心里也很无奈,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旁人没有办法去帮助他。
“阿谦,也许是你把自己搞的太累,芷芸要的不是你每天温柔的笑意,关心,或许,她也很难过,你不要把她当成病人,每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你应该把她当正常人,或许,你和她都会好过点。”聂文良试着帮他分析。
“可是,文良,你知道吗?我在也回不到过去了,回到那个深深爱着芷芸的万俟谦,我常常会以为躺在我怀的人就是芷薇,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她在做什么?会和韩景轩在一起吗?我会嫉妒的要发疯,我该怎么办?我让自己在煎熬,伤害着两个爱我的女人。”万俟谦痛苦的闭上眼睛。
“唉。”聂文良叹口气,“我该怎么帮你呢?”
“你出去吧,让我想想,我自己都帮不了自己,你怎么帮我?”万俟谦依旧闭着眼睛,摆摆手。
“那好吧。”聂文良转身想走,又回过头来,抱走了那一堆的文件。
下班后的万俟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邓芷薇的楼下?
想要掉转车头离开,可是手却不停使唤,他努力的说服着自己,就当是看朋友,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游弋的手最后还是按下了门铃。
打开房门的邓芷薇看见他,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头往外望望,姐姐没有和他一起来。
“不要看了,芷芸没有来,你好吗?”万俟谦看着憔悴的小脸,明知道她不好,可是他不知道出了这,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