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齐英在整个天河郡有什么顾忌,那便是玄雨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雨妈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在段远段近出言威胁的时候直接冲到了习武场之中,出手毫不留情。可现在,有人把小院都破坏了?雨妈怎么样了?
在从小院冲到屋内短短的两息事件里,齐英的心脏几乎是完全停止跳动的,仿佛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来。直到看到屋内的床上坐着闭着双眼,面容憔悴,却没伤势的玄雨,他才恢复了呼吸与心跳。
玄雨察觉到齐英的到来,刚抬起头,就被齐英拉住了双手:“雨妈,你没事吧!家里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齐英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手在雨妈双手上掐地紧紧的,右手的指甲几乎要深陷到雨妈的皮肉中去。
心中的怒火,十分猛烈。
不能饶恕。
这里,是他辛辛苦苦建造出来的家,是遮风挡雨,保护雨妈的地方,不容许任何人侵犯!
玄雨还没回答,齐英的余光,忽然扫到了地面上一样东西。他放开雨妈的双手,蹲下去,身躯微微颤抖——地上,他昨天才拿给雨妈的翠玉竹拐杖,已经断成了两截。
齐英抓着两截拐杖立起身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是谁?谁干的?!”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除了段家的人,还会有谁?
只是齐英根本不曾想到,段家的人反反复复,一直纠缠不休!根本软硬不吃!他们仿佛就要永远压在别人头上,把别人彻底踩到泥土里,方能满足。
这时,玄雨的表现,却有些出乎齐英的预料。她立起身来,一只手搭在齐英的肩膀上,神色格外冷静,根本不像是受过什么惊吓的样子。
“你在外面,到底惹什么事情了?”
“我……”
齐英嗫嚅着,刚想说话,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能怎么说呢?
雨妈向来是不允许自己掺和贵族圈里事情的,倘若被她知道,又是少不了一番责罚了。但,又不能闭口不言,毫无理由地惹到别人,岂不是更让她担心吗?
几番挣扎后,齐英还是将近几天来的事情,都跟玄雨说了一遍。斗兽场的事情当然没说,只是讲述了从与段天山站到决斗台上那天起,与段家人的一番恩怨纠葛。
“原来是这样……”
玄雨沉吟了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接着说道:“怪不得今天来的那群人,先是在门口守着,守了一个下午见你不来,便骂骂咧咧地搞毁了小院,扬长而去。还有,他们撂下话,让你明天在学府大院到后山路上的小树林等着他们。”
齐英攥紧拳头,咬牙切齿:“这群混蛋……有什么事情,不敢明着冲我来,背地里报复,算什么勾当!”
玄雨问道:“你想怎么办?”
齐英道:“我明天把事情报告给学府的老师,实在是欺人太甚!如此品行,怎么配做学府的学生?”
“可,你要是指望不上老师呢?他们是段家的人,老师即使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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