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因为吕良是店里的员工,但她好像更在乎他的感觉。
“小甲哥!”娟子叫住了他。
申一甲知道娟子的意思,她怕他和吕良掐架。
“小甲哥,你是哥哥,说话注意点,别跟他一般见识。”娟子说。
申一甲推开吕良休息的推拿室,见他正在玩游戏机。吕良见他进来,忙把游戏机扔在边,站了起来。
“小甲哥。”吕良亲切地叫着。
“吕良,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申一甲在推拿床上坐下来。
“没……没什么……”吕良有些结巴。
申一甲一听,心里的火腾地窜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吕良知道事情不妙,忙上前拦住他。
“你不是不说吗?我明天让你小姨来问你!”申一甲说。
吕良面露惊恐,连连退了几步。孙婧就像一副特效药,对吕良非常管用。申一甲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些,每到吕良不听话的时候,他就会把孙婧搬出来。
“小甲哥……小甲哥。”吕良说,“你千万不要说出去,那样我就死定了。”
“不行,这回非得说道说道,你太不让人省心了。”申一甲说。
“小甲哥,我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出去找女人了。”吕良说。
申一甲见吕良服软了,也缓和了态度。其实他根本不可能把吕良怎么样,他不看吕良的面子,还得看孙婧的面子呢。
“吕良,我说你是不是皮子痒痒了?”申一甲问。
“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吕良说。
申一甲上前就是一拳,打在吕良的肩头,吕良捂着肩膀,忙往后退了两步。
“你给我说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申一甲厉声道。
“我……我不想在这里干了。”吕良说。
吕良的回答让申一甲非常意外,他竟然敢说自己不想干了,那他干什么去啊,他能干什么?刚学到手的一点推拿手艺,不就全废了。
“你说吧,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申一甲说。
“反正我不想干了。”吕良说,“受不了,太拴人了。”
“吕良,你少给我打岔,你干不干的事,过后再说。”申一甲说,“你先给我说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良本想搪塞过去,但面对申一甲咄咄逼人的架势,不得不说实话了。
原来吕良被娟子拒绝,赌气出了门,跑到了附近一家歌厅。他听说在这里唱歌有女人陪,就想进去试试。在歌厅前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凑到他的近前。
“帅哥,我陪陪你好吗?”女人说。
吕良见这女子有几分姿色,便动了心思。
“行,就你了。”吕良从口袋里掏出票子,走向前台。
那女子看到了吕良口袋里的票子,一把拉住他,紧贴在他的身上:“我还有个地方,比这里好玩多了。”
“什么地方?”吕良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跟我走嘛,到了你就知道了。”女子说。
申一甲一听就知道,吕良这是在歌厅里遇到了打野食的鸡,吕良这是鬼迷心窍了,要不根本不会跟着她走。
女子挽着吕良的胳膊,出了歌厅,来到附近的一家小旅店。女子跟旅店的老板很熟,打了个招呼,取了房间钥匙,就上了二楼。吕良跟着女子进了屋,与女子一番亲热,就要抱她上床。
“帅哥,不要着急嘛。”女子说,“你去洗洗。”
吕良非常听话,脱了衣服就进了洗漱间。不出十分钟的功夫,旅店里就来了两个警察,把吕良堵在了洗漱间里,吕良光着身子从洗漱间出来,发现自己身上一千多块钱全没了,刚才那个女子也不知去向。
吕良说完,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我问你一个事儿。”申一甲说。
“什么事儿?”吕良说。
“你说这世上什么最脏?”申一甲问。
“粪坑最脏。”吕良毫不犹豫。
申一甲这才想起来,吕良在乡下长大,还真就是对粪坑最熟悉。
“你说的没错,你知道城里什么最脏吗?”申一甲问。
“那你说什么最脏啊?”吕良问。
“下水道!”申一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