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给我注射了这药,之后我就欺负了你,跟昨晚的情况差不多。”
“啊——!?”林沫冉整个人僵住。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他人老了,心智变低了,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三年前那次,跟昨晚的情况差不多?什么意思?
林沫冉的所有思绪被成功的转移到了这句话上,简直难以相信,祁爷爷会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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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住了她,祁尊才离开,神色疲倦的坐进车里,对着车门外候着的几个保镖,沉声下达了命令:“都特么别跟着我,看好少奶奶,她要是再次不见了,你们都得死。”
“是!”
几个保镖眼睁睁的看着祁尊驱车蹿出了院门,这次没有人敢自作主张的跟着,他的这幅神色,跟着绝对会挨枪子儿。
祁尊回了老宅,老管家开院门,一见是祁尊的车,这把年纪了都紧张的顿时流下冷汗来。
老头料到他会回来,早已坐在大厅等着了,面前的一杯茶都凉了,没喝一口,听见人来了,端起茶杯,喝了口凉透的茶水,重重的叹了口气,人还没走到跟前,老头抢先发问:“作为一家之主,如何恩威并施?”
祁尊站定在他面前,就像多年前一样,淡声答:“恩,自淡而浓,先浓后淡,人忘其惠;威,自严而宽,先宽后严,人怨其酷。”
“你比你父亲聪睿过人的多,也更会做当家人,是个举足轻重的人。”老头点点头,按在拐杖上的双手,有些颤抖:“可是,如今你如此执迷不悟,是为了惩罚爷爷吗?”
祁尊笑了笑,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头:“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
老头没让他把话说完,呵斥打断:“你这是认命吗?”
“不。”祁尊唇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神色凛然:“我从不认命,我只是,坦然接受。”
“你!”老爷子的脸色惨白如纸,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好一句坦然接受!你是想让祁家断子绝孙!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看来,执迷不悟的人,是您。”祁尊转头眼风一扫餐厅的方向,敏锐的捕捉到偷听者的眼神,吓得女人一僵,急忙把头缩了进去。
祁尊唇角一翘,继续说道:“法国那边我已经吩咐人在给您买别墅和农场了,这几天收拾一下,带上您认的孙女,走吧,展凌会过去照顾您。”
“咳咳咳咳——”老头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你!”
“少爷!”老管家走过来,情绪激动的插话道:“老爷子都这把年岁了,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啊!古语云,鸟飞返故乡,狐死必首丘,难道在少爷的心里,你爷爷,还不如动物吗?”
这话祁尊顿时笑了,讥诮出声:“呵!爷爷,不是把我当动物吗?这个家,还有正常人吗?”
他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清冷决然。
老管家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问了句:“少爷,你为了她,当真什么都能做?”
“那又如何?当初让我娶她,如今又让我伤她,她,何其无辜?”祁尊顿住脚步,微微侧头,眸底冷芒四射:“难道她对您不够孝顺?不够尽心?”
一句话顶的老头和管家脸色惨白,无言以对,没想到,他如此护那丫头。
躲在餐厅的女人,紧咬着后牙槽,神色也好不到哪去,想当年在祁家,她就像伺候他的小丫鬟,打理他生活上的琐事,他神秘又漂亮,她被吸引的无法自拔,后来鼓足勇气爬了他的床,那时的他玩儿的很开,身边女人不少,但谁都知道他洁癖的厉害,从不接吻,他唯独给过她承诺,说会娶她,她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却忽略了一点,他也从来没吻过她,因为用她打理衣食住行习惯了,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公司事务上,仅仅只是把她当佣人习惯了,如今他却为了个林沫冉袒护至此。
老头半天没缓过来,等思绪缓过来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个小畜生,气死老子了,咳咳咳——”
“人呢!还不赶紧换杯热茶!”老管家怒喝一声,忙宽慰道:“老爷子,少爷是在气头上,回头我再去劝劝他,若实在劝不动,我就去找少奶奶,这种情况,少奶奶肯定能劝住他。”
被吓得躲在一边的保姆急忙走了过来,把那杯冷茶端走。
“找了那丫头,看着他俩..闹离婚?咳咳咳——”老爷子气的垂着胸口顺气儿:“这事,还不能让丫头知道,要是知道了,祁家,只怕真的要变天了..你也看见了,这就是个六亲不认的小畜生,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哎!那您,出国生活?”老管家一直觉得自家少奶奶乖巧懂事,人又善良,此时此刻,打心底冒出了红颜祸水的感觉来。
“作孽啊,都是我作的孽啊,咳咳咳——”老头浑浊的眼中起了层泪花:“老天何苦要折腾我的子孙们啊...”
“爷爷。”祁新从保姆手中把换好的热茶接了过来,递到老头的面前:“您别急,也别伤心,您要不想出国生活,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