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老宅。
上午家宴过后,祁老爷子在书房里会见了一位来参加家宴的特殊客人,保险公司的负责人之一。
“我这个年龄还能买一份意外保险吗?”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让送茶水进房的老管家一脸诧异。
自从那晚吴昊把邢心蕾送过来后,老爷子当晚就把邢心蕾送去了人民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咨询了一下专家,确定她确实是有心理疾病,老爷子又把吴昊叫到了医院来,关上病房的门,整整谈了两个多小时,至于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天亮后,吴昊抱上邢心蕾就出了院,重新买了机票,坐了早上最早的那班飞机离开了A市,第二天老爷子拿着少奶奶的病历资料,说要亲自出国一趟,为少奶奶的身体情况去会见专家。
到了美国之后老爷子确实会见了专家,也确实水土不服住院了,情况跟他向祁尊汇报的一样,只不过老爷子的病情没有那么严重而已,不过,他隐瞒了祁尊一件事,这件事是老爷子耳提面命下的死命令,是绝对不可以透露半个字出去的,就是关于这个祁新小姐的来历。
老爷子住院修养期间,这个祁新小姐也在那家医院住院,他第一次见这个女人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用纱布包裹住的,只能看见一双眼睛和一个嘴巴,她的病房跟老爷子的病房只隔了一道墙,老爷子每天都会去她的病房里坐几个小时,很投缘的样子,只有贴身伺候的他才发现,这个祁新做的是整形手术,但病历资料上写的却是,骨髓癌早期,没有任何记录关于她做过整形手术的资料,女人脸上拆了纱布后,老爷子在美国就收她做了孙女,然后就带回家了。
认了个孙女回家,今天摆了家宴,并且还正儿八经的祭拜了祖先,宣告了她以后就是祁家大小姐的身份,这是一件喜事啊!怎么老爷子还请了保险公司的人来,还要买一份意外保险?
这,太匪夷所思了!
保险公司的负责人是一位四十几岁的男人,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双手递到了老人的面前:“祁老太爷,当然可以的,如今55岁以上的老人,有正常活动能力的均可参保,像您这种八十多岁的老人,也是可以买意外伤害险的。”
老爷子接过资料,翻看了两眼就烦了:“老张,你眼神儿好,帮我看一下。”
老管家送了两杯茶水,正准备转身出去的,被老头叫住了。
“好的。”他恭恭敬敬的伸手把资料接了过来,心底知道老头是看见字就眼晕,从来不是个喜欢跟书本打交道的人。
满满当当的五大张资料,大概就是讲关于老人发生意外了如何赔偿的介绍,还有哪些情况不在赔偿的范围内。
老管家用了最快的速度,也只是大概瞄了眼,对于祁家来说,这些赔偿根本就是塞牙缝,祁家最不缺的就是钱,真不知道老爷子哪儿来的这怪想法?
他合上资料,正准备给老爷子简单的说一下资料上的意思,但还没张嘴就听老爷子开了口:“资料都带了吗?我投一份最高额的保险。”
“好的,资料我随时带的都有,这是职业习惯了。”男人笑着,打开公文包,又拿出了好几份资料,需要双方签名按手印。
老爷子也懒得看,需要在哪里签名,直接大笔一挥,摁上手印,协议签好后,在受益人那一项,他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几乎都没考虑——祁新。
老管家盯着那两个字,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
本以为老爷子多半会写上少奶奶和少爷的名字,却没想到,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祁新。
这委实太匪夷所思了!
送走了保险公司的负责人,老爷子把他叫到了身旁,又是一句耳提面命:“今天这件事,绝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好的。”老管家欲言又止,差一点就忍不住好奇想问一句了,在祁家工作四十几年,他从来就没这么不淡定过。
老头喝了口茶,淡然吩咐:“去把祁新叫进来。”
“好的。”
‘叩叩’两声门响,女人进屋礼貌的喊了声:“爷爷。”
看着女人,老人的眼神很复杂,有疼惜也有惋惜,还有一点点不可忽视的排斥,很是纠结的一种神色,他叹了口气,指了指身旁的沙发:“过来,爷爷想跟你聊聊。”
“好。”女人垂着眸子走了过去,眼底有丝嘲讽,在老人的身旁坐了下来。
“今天你也正式认祖归宗了,是祁家人了...”老人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前的错误和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也无法挽回,爷爷希望你能忘记过去,重新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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