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文件还没来得及打开,展跃就进来了,抱了一大束黄玫瑰,笑得贼兮兮的,直接往林沫冉手里一丢:“沫冉,燕大少爷送你的花。”
然后转头睃了眼祁某人,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嘿嘿!”
“丢...”祁尊本来准备冲着展跃说‘把花丢出去的’,抬眼一看某女抱着花坐在那里低头轻轻闻着花香,唇上勾着甜笑,画面实在甜美,让人怎么都不忍破坏掉。
于是,他心念一闪,快出口的话冲着展跃就变成了:“你,滚出去。”
展跃自知这是替燕某人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不爽的瞪了林沫冉怀里的那束花一眼,走了出去。
林沫冉把花放在前面的茶几上,她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各种花的寓意,才知道,黄玫瑰代表的寓意是道歉啊。
心里开始疑惑起来:燕安南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呢?
她是压根儿就忘了上次摔了后脑勺的事情。
鬼使神差的,她顺便百度了一下黑玫瑰的花语:你是魅惑,且为我所有,爱你,愿为你付出所有,相知是一种宿命,相守是一种承诺。
还有关于黑色玫瑰的一个传说,很是凄美,大致意思是男孩为了心爱的女孩去冰天雪地里寻找可以实现人三个愿望的黑玫瑰,女孩不愿意让他去,他还是执意去了,等待他回归的日子里女孩病了,眼泪染黑了自家花园里的白玫瑰,男孩忽然想女孩了,回到家她却倒在了花园里,身旁的白玫瑰变成了一片黑玫瑰,男孩终于明白,他的女孩就是他的黑玫瑰,可是为时已晚。
没想到,黑色玫瑰的花语竟是这般霸道又深切的爱语。
她忽然想起那晚自己看着他手中的那束黑玫瑰兴趣缺缺的样子来。
原来不懂浪漫的人,是自己。
这会儿她还喜滋滋的抱着别的男人送的花儿爱不释手!
反应慢半拍的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急忙抬眼去看祁尊,刚好看见他挑着眉头的样子,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桌上的花,直接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一塞,红着脸,慌忙就是一句:“那个,我比较喜欢你送的黑色的玫瑰花。”
这句话听在某男人耳里起到了相当大的影响,他手里拿着的文件都无法翻看了,眸子一热,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丢,嗓音低哑的唤道:“沫冉,过来。”
他这反应,林沫冉只觉得头皮一麻,脸红到了脖子上,以对他这段时间的了解,这是发情的征兆。
这可是办公场所!她僵在那里没敢走过去。
不过还好,办公室的门敲响的及时,推门走进来的人,让祁尊一秒钟就怒容满面了,真的很少见祁尊这么抓狂的,他扬手就是一叠文件朝着来人砸了过去,如果他口袋里有枪的话,估计就不是砸文件过去了,凉飕飕的一个字:“滚!”
进来的人是燕安南,他手里又是一束黄玫瑰!
林沫冉立马把垃/圾桶里刚才只被她塞进去了一小部分的那一束一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会儿拿起来也不是,不拿起来也不是!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不礼貌过。
燕安南早就瞥见了塞进垃/圾桶的东西,不过呢他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的像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似的,打趣道:“沫冉,你这有点像古代陪伴君王批阅奏折的贤后啊!”
林沫冉脸更红了:“..你真幽默。”
燕安南直接忽略了脸色发青的祁某人,双手奉上了手里的花,等她接到手上后,给她行了个非常标准的贵族礼仪:“上次我鲁莽了,对不起,还请沫冉嫂子原谅,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他的这句‘沫冉嫂子’臊得林沫冉半天缓不过神来,一点思绪都没有,压根儿不知道他道的这是哪门子歉。
真被燕大少爷给吓住了,她有点摸不着头脑,急忙走到了祁尊的身旁,满眼的小问号望着祁尊:他是不是被小玉刺激病了?
祁尊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读懂了她眼中的疑问,冲着她点了点头:确实有病。
只见燕大少爷竟然屈尊弯腰去拾地上被祁尊扔的一地文件,还边拾边嘴贱:“我还以为一进来你会扔刀子呢,哎~害得我差点准备穿件防弹衣了。”
祁尊干脆把手里的笔往办公桌上一丢,伸手搂过林沫冉,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眼神淡淡的瞥了眼她手中的这束花,被中间夹着的一叠纸张吸引住了,两根手指夹了出来,然后展开,竟然是燕氏刚竞标到手的城北那块地皮,那份竞标书。
祁尊眼眸微微眯起,里面竟是精光。
燕某人这道歉的厚礼够重的啊!反而弄得他有点不尽人情了似的。
祁尊把地契和竞标书往办公桌上一丢,冷冷淡淡一句:“什么意思?”
燕安南把地上捡起来的文件往他办公桌上一丢,耸了耸肩,云淡风轻的笑道:“你俩结婚,我也没送个什么像样的贺礼,觉得这块地皮建游乐场不错,送你俩以后孩子的礼物而已,就这意思。”
林沫冉刷的一下红了脸,低着头没接话。
祁尊还想说什么,燕安南打断了:“晚上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