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温:“呃,应该是没休息好,过度疲惫,又加上药物的作用,昏睡过去了,让她休息就好,睡饱了自然就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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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尊在医院耗了一夜,安顿好邢心蕾才回家。
进门儿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郁金香花香,老宅那边很多这花,每次那小东西回来都会带两把插花瓶里,以前问她这么喜欢郁金香为什么不在花园里种一片,她傻气的一笑:“那不一样,那样回去看祁爷爷就少了点味道。”
他没觉得会少什么味道,但从她这次像个母狮子似的捍卫自己地盘的举动,换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他似乎品出了她说的这股味道,那是一种怀念的,无可代替的味道,就像她说的‘去看望爷爷的路上开满了郁金香。’
这么早就回来,很好,正等着收拾她,这口恶气他可是憋了一夜。
推开卧室门,女人洗漱完正在梳妆镜前吹头发,第一个注意点就是她的一身打扮,上穿白色圆领短袖T恤,下穿浅蓝色牛仔短裤,这女人一年四季都穿长裤的,第一次见她穿牛仔而且还露腿了。
看上去很简约的打扮,祁尊只淡淡的瞟了眼就看出了是意大利品牌GiorgioArmani。
呵,懂得展现自己身体的优点了,腿型不错,明晃晃的特别白。
男人暗自咬牙‘不光胆子长肥了,勾人的本事也长肥了。’
见突然推开门进来的男人,林沫冉明显吓的一颤,白了脸色,看着男人,眼底有深刻的恐惧没来得及掩饰。
她是料定这男人昨晚会被气走,所以才早餐都没吃就赶回来了,正准备收拾一下出去转转,看看工作方面的行情。
这是她第一次找工作,虽然从小在学校是学霸,一路跳级,二十岁大学就毕业了,但也只装了一脑袋死东西,没有过实战经验,更何况连身份证都没有,天啊!哪个公司会录用她啊?
祁爷爷没收了她的身份证,昨天磨了一下午都没要到手,总之老头就一句话,女孩子不要太辛苦了,想找工作打发时间,就去博宇跟祁尊一起上班。
她怎么可能再去靠近他?
不,她是不敢再靠近了。这个男人在梦里都不放过她,她很没用,在梦里都会被他伤的一败涂地。
没想到这一大早他就折回来了,看来今天这个门她是走不出去了,是被掐死?还是被扔出窗外?二楼下去摔死的可能性不太大,会被掐死的可能性很大。
从小爷爷就灌输了两个理念给她,一是,热爱祖国不违法;二是,林家独苗要惜命。
所以,她其实比一般的人都要怕死,很怕很怕,家人一个个离去,林家就她一个了,她很想有个家,很想好好的生活下去,再生一大堆流着林家血液的孩子,这样就热闹了。
很可笑的人生目标。
故作镇定的继续吹头发,急忙开口辩解:“昨天换家具了,不知你会过来,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女人的每一丝神情尽数落入了他眼底,排斥,恐惧,那表情就像他比毒品还可怕。
刚来祁家她不是这样的,老爷子叫她给他喊哥哥,她喊了他一年的尊哥哥,时常盯着他犯花痴被他逮着正着,她便摆出一副害羞又懵懂的蠢样子,无辜的要死。醉酒那夜,他迷迷糊糊的要了她,之后她就不给他叫尊哥哥了,婚后一直就这么别扭的过着,发展到今天的这个相处形式。
祁尊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闷闷的很不爽,这股怒火发不出来也消不下去。
看在她还知道害怕的份上,他咬牙忍了,没有接她的话,他边走进来边解了衬衫的纽扣,眼角余光瞟见女人忽然就僵直了身子,脸色变得更苍白了。
排除醉酒那次不算,仅仅只强要了两次,就做怕了。
男人唇上勾起若有似无的冷笑,缥缈的虚无,脱了衬衫随意的往地上一丢,开始解皮带。
只见女人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看样子是在极力想借口准备溜掉。
在她开口前,只见男人云淡风轻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对着身后淡然吩咐:“给我准备换洗的衣裤。”还特别附加了一句:“五分钟。”
“好的。”林沫冉顿时松了口气。
他的日用品,她都打包了收在最边上的那间客房里,幸好浴室里忘记收了,他的剃须刀洗漱用品都还在。
祁爷爷的一份遗嘱,导致了她跟他变成了一场持久战的生活模式,她必须要占一方自己的地盘,表明自己的立场,她知道他有办法解决遗嘱的事情,他那么在乎那个女人,这婚迟早会离的,这期间,她只要做好准备,不要到时候太过狼狈就好。
本来想把他的东西都清理掉的,心想这次是彻底跟他决裂了,是彻底把他推给那个女人了,以后这些东西应该都用不上了吧?
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扔,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不是她的,还真拿自己当女主人啊。
九大纸箱他的物品,都用透明胶带封了口,费了一番功夫才翻出装他衣裤。
一看,惨了!白衬衫皱的不成样子了!
五分钟!赶紧找熨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