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不顾一切的跑出去,图尔丹他正踩着马蹬欲上马而去,我抓住他的衣袖,欲拽着他下得马来。
他望着远方那皑皑的白雪,悠悠说道:“我要去找我的其其格。”
我听了,一个愣怔,他要去找他的其其格,他再也不会理我了,那感觉说不出的伤。如今只有娘才是我的支柱了。
“大汗,我是你的其其格。”我违心的,我想留住他,我要救我娘。
他的马在冲出几米之外的地方突然硬生生的止住,是因为我的话吗?我心里一阵窃喜,我终于可以求他放了黎安了。可是心里却也不免悲哀,我终是又成了其其格的替身,难道图尔丹他对我云齐儿就没有一点的怜惜之情吗。
图尔丹带转马头,看着我一声不响地,似乎在确认我是云齐儿还是其其格一般。
我走过去,每一步都是艰难,我微笑着看向他,“大汗,回屋吧,外面冷。”
“冷,好冷啊。”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直在说着冷,可是他的额头却明显的有些汗意,刚从我的屋子里出来他走得太快了。这样冷的天,他居然可以出汗,真是令我感到诧异。
我拉着他的手,一股暖暖的热流进驻到自己的手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只想这样牵着他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我才安全,娘也才安全一样。
重新又坐在温热的暖炕上,我拿了一块帕子轻拭着他额头的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急切的说道:“其其格,你真的醒了吗?真的是你吗?”
怎么?他的其其格一直在昏睡当中吗?为什么他要如此的问。
手指轻颤,我却依旧拭着他额头的汗,轻轻地说道:“嗯,我是你的其其格。”
他忽地抱住我,仿佛怕我消失一般,可是我却知道他心里真正想抱的不是我而是他的其其格,“格格,你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他孩子气的说道。
“嗯。可是我要请你把我娘接过来,娘来了,我自然就不会走了。”
“好,我这就派人去接你娘。”他起身正要向外面走去,那马前面几个侍卫正笔挺的站着。
“等等,大汗,我娘她在娄府的家庙里。”
一个恍惚,图尔丹突然醒过来一样,他拍打着自己的脑门,“我倒忘记了,也不知让谁去请比较好呢,铁木尔吧,可是他还没有回来。”
我轻声道:“叫黎安吧。”黎安才是最好的人选。
“云齐儿,你娘来了,你就真的再也不逃了吗?”他捧着我的脸,仿佛在向我求证一个事实一样。
我轻轻点头,“嗯,只要娘来了,我就不会走了。”这世上只有娘才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了。
“好,我就放了黎安,可是你要答应我,一辈子留在这落轩阁。”
我听着他的话,那话音里又有多少的真诚呢,倘若他的其其格醒了,他就再也不需要我这个替身了吧,那时即使我不想离开,我也只是他与他的女人面前最碍眼的一个人了。
一行泪落,又是何苦要逼着我呢。
他擦着我眼角的泪,柔声道:“云齐儿,你哭了。”
“让我去见黎安吧。”我哭了,我想见黎安,我只想救我娘,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令我害怕,他让我伤心。
“部日固德,带了王妃去见她的总管吧。”他的声音清亮的透过门楣传到外面去,我随着他的视线向外望去,一个侍卫正要去牵我的飞凤,那人就是部日固德吧。
我微颔首,“谢谢大汗。”
他一摆手任我随着部日固德而去,这一次我的落轩阁里,不是他最先的离开,却是我自己的离开了。
只要见了黎安,只要请了黎安回去娄府,那么救我娘就有八成的把握了,而我也不用费尽心机的欲杀图尔丹了,想起丛林里那个雄鹰一样与刺客抗击的他,除非下毒,否则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冷风吹在脸上,刀刮一般的疼,我执起缰绳,随在部日固德的马后,我没有回首,只是听到身后的其它侍卫们齐声的向着他们的主子说道:“大汗,上马吧。”
原来他也要随我去吗……
马蹄声响在空旷的草原上,一片肃杀。
我一直知道我的落轩阁是远离图尔丹的居住地的,这里距离最近的一处居住地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
我不回头,只迎着风,听着身后亦步亦趋的马蹄声,他终是跟了过来,是不放心我与黎安吗?我笑,如果我真的要与黎安有什么,那么我就不会来这巴鲁刺了。
班布尔善,还有铁木尔,如果我真的要背叛,那么我可以背叛许多次了。
闷闷的向前而行,空气里除了冷冽就是沉郁。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蒙古包,包外站了一整圈的侍卫,那蒙古包一定是囚了黎安在里面,否则如果随便什么普通人也许就不用这么多的重兵把守了吧。
果然,部日固德在那蒙古包的前面停了下来,我随着他下了马,向那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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