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宝的茫然表现惹急了罗英杰,跑到他的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啊,周小宝,你这是在上的什么学?连夫子布置的课业都不记。我趁早掐死你,免得上学交不了课业被夫子罚站。”
周悦娘见周小宝被罗英杰掐得满脸通红,因为手里端着箩筐却是不敢松手,虽然知道两人是在闹着玩,可自家弟弟也太老实了吧,也不知道反抗。但又思及罗英杰说的这番话也是一阵气怒,干脆帮腔说道:“用力掐,看他长记性不?竟然连布置的课业都忘记了;今天幸好有你一起来家里,不然被他蒙混了都不知道。我决定了,罗英杰,今后每次的课业你写到一张纸条上面让小宝带回家,我来监督他做。”
“周小宝,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每次带回来的纸条我都会仔细检查,不得有涂改的痕迹,也不得有撕裂的痕迹。”周悦娘严肃的对弟弟说道,周兰娘说的话虽然难听,可也说对了,在这座大山里不出去,还真是一辈子没出息。心里也慢慢生出了个计划,不过还待慢慢完善。
到家简单收拾了一遍之后,周悦娘挽着袖子,笨拙的开始做着家务;周小宝不顾来家的客人,丢下书袋便接过姐姐手里沉重的猪食木桶,飞奔去了猪圈。
清理完那口大铁锅,周悦娘对着锅子犯起了愁,家里有客人来了按理是要好好招待的,可家里好像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拿得出手的。
对了,那只松鸡不是被打理出来抹上盐挂到了灶房顶的篱笆里了吗?烟熏了这么些天,应该可以吃了吧?筛子是长两丈,宽一丈的长方形物体,四周被穿上绳索牢牢的悬空吊在房梁上,下方便是烧柴的泥土灶头;筛子的孔眼只有筷子头大小,里面可以熏豆腐、豆豉、腊肉什么的。
依稀记得罗月华上灶的动作,她也学着照做:踩着板凳爬上了一米来高的泥土灶台,可惜身高有限,踮着脚尖也只能拿手够着篱笆筛子的边。擦擦脸上的汗水,干脆趴在灶上将刚才踩脚的板凳拉到了土灶上面,战战兢兢的爬了上去,虽说当年在现代因为寂寞坐厌了游乐园里所有的高空项目,可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脚下的板凳摇摇晃晃,被吊在半空的筛子也在摇晃;周悦娘的手在筛子里摸索,终于碰到了一个类似鸡的物体,刚刚窃喜着往面前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脚下的板凳摇晃得也太厉害了吧,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板凳的一只脚挪到了大铁锅的边上,正要往锅子里面滑下去;“啊——,救命啊!”顾不上手里的松鸡了,周悦娘为了避免和板凳一起坠入直径一米以上的超级大铁锅中,伸手死死的抓在筛子边缘,闭上眼睛大声叫唤了起来。
闭上眼睛倒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常年被烟熏陶的筛子上全是浓如墨黑的烟灰在弥漫,还有因为筛子倾斜而向着她滚落的各样物品。
闻声最先冲进厨房的罗英杰便看见了此生最搞笑的场景:瘦弱的周悦娘吊在灶房挂着的大筛子上来回摆动,整个头部被黑灰笼罩,头顶上还顶着一只尚未熏黑的松鸡,双脚在灶上来回的摆动,嘴里的“救命”叫了一半就不敢再叫了,黑色的烟灰正扑簌簌的从她头顶浇下!
看着那墨黑的烟灰,罗英杰还是迟疑了一下,不过眼见她就要落下来了,他也只好咬着牙跑到了灶边,迷蒙中伸手抱住了她的小腿,遮着嘴叫道:“丢开手,我接着你。”
“咳咳……,我不敢丢。”周悦娘可不敢把性命交给一个据说常年泡药罐子的少年,听声音好像小宝要进来了,不由生出一种打死也要等周小宝的念头来。
“快点,不然筛子被你扯断了落下来我可要逃开的。”罗英杰自认不是那种可以舍己为人的人,当下狠狠的叫道。
“啊——”周悦娘是真的打算等小宝的,可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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