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江流沙在门边坐了一夜,从满是繁星看到朝阳升起,可以清晰的听到镇子里的鸡鸣声。
“她怎么样了?”老先生此时也已经起来了,从卧室中走出。
江流沙急忙站起,浑身酸痛无比,好在自己的伤口并不严重,昨晚一夜都只为江圣雪祈祷了,连自己的伤口都忘记处理了。
缓缓地走向皇甫风:“皇甫风,圣雪表姐还好吧?”
皇甫风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的可怕:“我一直都在试探她的脉搏,虽然一直都不稳定,但是现在还算平稳!只是为什么她没有醒过来?”老先生走过来,也为江圣雪把了把脉,看她苍白如雪的面容说道:“这姑娘也算命大嘞!被撕咬成这样,还有呼吸尚在,实属不易了!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一旦醒过来
,一切就会安然无恙了!”
“老先生,她的腿……”皇甫风的视线停留在江圣雪的腿边,却又有些慌张的移开。
“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些皮肉罢了!新的肉会再长出来的,只是,不仅她的腿,恐怕就连她身上的所有伤口都会留下疤痕的!”
皇甫风满是自责的低下了头,却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什么疤痕不疤痕的,只要命还在就好!”
“你们现在应该带他去找个更好的郎中,我先给你开些药,要每天都更换,防止伤口溃烂!”老先生说道。
“谢谢你,老先生,我这就带我娘子离开!”皇甫风起身站起,却突然一个踉跄,还好被江流沙及时扶住。她知道,皇甫风在江圣雪的石床前,跪了整整一夜。
皇甫风甩开江流沙:“我没事,走吧!”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抱起江圣雪,生怕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圣雪的伤口经不起颠簸,直接骑马恐怕会让伤口再一次撕裂,我们必须要找辆马车。”果然,经历了一夜的心理折磨,皇甫风又恢复了他的淡定。
江流沙四处看了看:“交给我吧!”说完,便跑远了,大概是去看哪里能找到马车了。
江流沙走后,皇甫风淡定自若的神情终于变得悲伤起来,他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江圣雪,心里比小时候奶娘死去的时候还要难过:“江圣雪,求求你,一定要醒过来!”
江流沙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只见她坐在车夫旁边,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傲。
“皇甫风,快上来吧!”说完,便率先进了马车。
随后,皇甫风抱着江圣雪,也进了马车。
马车的颠簸相对于骑马来说,要轻上许多,再加上皇甫风抱着江圣雪,所以对江圣雪的伤害已经降到了最低。
一路上皇甫风都低头不语,江流沙说道:“皇甫风,你是不是不敢回江家堡了?”
“又被你看穿了!”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伯父和伯母,因为伯父信任你,所以才放心的让圣雪表姐跟着我们一起来,却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皇甫风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带着圣雪回江家堡,他们怎么惩罚我都成,只要圣雪能醒过来就好!”
日落之前,马车终于抵达到了江家堡。
守门人的一声欢呼,很多村民便都从家里走了出来:“姑爷取回给夫人用作药引的蛇牙和狼胆了!”
“不愧是姑爷啊!”
江流沙先下了马车,带着一身伤,但却高傲依旧,没有人敢大声说话,都只是小声的议论着。当皇甫风抱着江圣雪下来的时候,全场都是鸦雀无声,似乎大家不能接受这样的场景,他们想象中的场景,应该是自家小姐江圣雪带回给夫人常乐的药引而兴奋的一直在
笑,对着所有的百姓高呼我们回来了!
可是,她却一动不动,面色苍白的在皇甫风的怀中,身上包着一块白色的绒被。
已经开始有人小声的哭泣了。
皇甫风抱着江圣雪一路前行,只觉得那些哭声和议论声很刺耳,也很揪心。
“姑爷的武功不是很高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小姐?”
“真不明白为什么殇婆婆只让皇甫风亲自去取,若是让表少爷和五大高手去了,小姐也不会出事了!”
江流沙瞪向那些说闲话的人,果然,所有人都害怕的闭上了嘴。
“我们已经尽力了,皇甫风,伯父不会怪你的!”江流沙安慰的说道。
高楼之上,江池双手背后俯身遥望,旁边站着向来形影不离的五大高手。
皇甫风抱着江圣雪,抬起头只望了一眼,便看到江池的身子在发抖,就像自己第一眼见到江圣雪被狼群撕咬躺在地上的状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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