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向农夫问明路途,那农夫告诉他,再往前行约十里路,然后右拐直行即可到达庐州城。两人辞别农夫,继续赶路。走了约十里,果然有右拐的道路。
这时路上积雪渐渐融化,泥泞不堪,马蹄印和车辙也越来越多。再往前走,就见到迎面奔来三三两两的行人,均是面色慌张。江流停车询问一个农妇,那农妇说前面树林中有强盗拦道,不予通行,让江流两人不要再前行。
江流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又走半个时辰,就进了一片树林。树林中白雪皑皑,树枝上的雪都没有融化,倒垂下来许多冰锥,晶莹剔透。正行走间,只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树林中传出来:“停住,不得前进!
江流正在诧异,忽然“嗖”的一声,一物飞来,正插在江流面前的雪地上。仔细一看,却是一面旗子。旗杆还在微微颤动,金色的旗子迎风飘扬,上面绣着一只黑鸟。江流不认识那是什么鸟,转头对萧飞燕说道:“飞燕,我们碰上劫道的了。”
萧飞燕伸出头来,看了一眼那金色小旗,笑道:“是吗?这是上清派的标志,大鹏金旗。什么时候上清派改行做强盗了?”
江流吃惊道:“这是上清派的旗,难道是叶流尘找来了?”萧飞燕摇头道:“不可能。”忽然一个人影一闪,一个白衣中年汉子出现在马车前。江流勒马停住,那白衣汉子说道:“前路不通,请原路返回吧。”
江流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想必叶流尘正在赶来的路上,他赶我回去,岂非和叶流尘碰个正着?那可大大的不好。”便道:“此路为何不通?我正着急赶往庐州呢。”
白衣汉子眼睛一蹬,厉声道:“敝派在此有要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通行。”
江流见这白衣汉子是故意与自己为难,心中生气,朗声道:“我想请问阁下,这道路是你家的么?”
白衣汉子微微一怔,道:“不是。”
“既然不是,你们怎能霸占道路,不给别人通行?”江流道:“枉你们上清派还是名门正派,欺凌弱小的乡民,和旁门左道又有什么区别?”
那白衣汉子先是默然半晌,随后抱拳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极是,鄙人忝为上清派门下,行事确有莽撞之处,还请海涵。”语气柔和了很多。
江流道:“既如此,那就放行让我们通过吧。”挥鞭打马,便要前行。
白衣汉子拦在马前,举手阻止道:“敝派正在此处处理一件极重要的事情,还请小兄弟从树林旁多绕一些道路吧。”
江流怒道:“岂有此理,快快让开,否则我硬闯了。”
白衣汉子脸色变为冷酷,森然道:“小子,我叫你一声小兄弟是抬举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否则我让你有来无回。”右手往前一挥,只听四周一阵簌簌声响,突然冒出几十个白衣人来。
这些人想必就躲藏在树木之后,因衣服和白雪颜色一般无二,倒也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