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们一看主帅在人家手里呢,哪敢恋战,全都停手,围了过来。杨渥也走到江流身边,对江流挑一挑大拇指,赞道:“江兄弟,好身手!”
江流道:“小王爷身手也不错。”又指了指许再思道,“现在该怎么办?”
杨渥想了想,道:“我们这样一闹,许再思的军队只怕已经将军帐围个水泄不通。我们想出去,还得从他身上着手。这样,我们押着他,料他的手下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江流点头,他转向周围的黑衣人,大声道:“你们让开一条道路,放我们出去,待我们安全后,我自会放了他。”
那些黑衣人这时只有乖乖听话,让出一条路来。江流和杨渥押着许再思,从容走出大帐。果然账外已围满了许再思的手下,里三层外三层,两人有许再思在手,安全的走出了营地。江流又要了两匹马,江流押着许再思骑了一匹,另一匹由杨渥骑乘。
许再思手下的将领生怕江流食言,有几百骑远远跟着江流,主帅若有危险,便上前抢救。很快到了三岔路口,雷玉在此早已等得心急火燎,看到江流喜道:“江大哥,你可来了,急死我了。咦,趴在你马背上的是谁?”转眼又看到杨渥,“这位又是谁?后面的这些兵将哪来的?”
江流指着许再思道:“这位就是吃人肉的许将军,另一位就是吴王的世子,杨小王爷啦。”
雷玉心道:“难道是杨行密的儿子,不知道江大哥怎么认识的?”不过这话现在不便问出口,又听江流道:“至于后面的那些人都是来送客的。”
江流将许再思扔到马下,说道:“许将军,今日我饶你一命,希望你以后莫要再做吃人的事情了。”
许再思忍住胸口的疼痛,答道:“江少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们走好,许某恕不远送。”
江流道:“如此甚好,我们就此别过。”转头对雷玉道:“玉儿,你到我的马背上来,我们快些走。”
雷玉依言跳上马来,许再思手下也飞奔过来,将许再思救了回去。
杨渥对着许再思拱手道:“许将军,杨某告辞了。”
许再思骑到一匹马上,冷哼道:“小王爷,急什么,今个儿你们还想走么?”他的手一挥,身畔几十骑疾驰而出,向江流三人冲了过来。
杨渥大骂道:“许再思,你这小人,真是该死!”
江流森然道:“他要找死,可怨不得我了。玉儿,你自己小心。”身形一弹,从马背上跃起,空中几个跟斗。一根长枪刺来,江流握住枪杆用力一抖,那骑兵撒手惨叫跌下马去。江流一脚踏在另一个骑兵的肩上,纵身往空中一跃,右手执枪朝许再思的后背用力一掷。那长枪如离弦之箭,正中许再思的后背。
那边雷玉长鞭骤闪,鞭梢子带过空气,竟是尖啸如泣。一条长鞭幻化为无数条鞭影,破空纠舞,交互穿织,最前面的几个骑兵惨叫着跌下马去。
江流一击成功,随即一个倒翻,右脚在马背上借力一踩,轻飘飘落在了雷玉的身后。他双腿一夹马腹,喝道:“快走!”
杨渥在前,江流在后,两马疾驰而出。这时,许再思的尸体才从马上跌落下来。
众骑兵还要再追,忽听“嘭”的一声响,顿时到处浓烟滚滚。待浓烟散去,江流三人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