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骏望了方略一眼,然后眼球转了一圈,瞪着郭荣。这是两人约定好的暗号,因为陈骏和蓝府之人颇为熟识,怕郭荣听出声音,所以让方略代问询问。
陈骏将那对鸳鸯剑放回,指着剑匣。方略会意,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郭荣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并不作答。
陈骏伸手取回一把剑,用剑身猛地往郭荣脸上拍去,郭荣立即眼角开花,鲜血直流,但他态势依旧强硬,压力嗓子怒吼:“无可奉告。”
郭荣话音未毕,陈骏扬起宝剑,径直往郭荣小腿刺去。那郭荣身上吃痛,脸上的硬气渐渐消退,他见眼前之人目光狰狞,情绪异常,却不敢大声呼叫,他只怕自己一张口,这宝剑就直接插入胸膛了。
“这是老虎帮胡帮主送给我父亲的。”
陈骏听后,怒不可遏,又一剑直接往郭荣大腿上刺去,剑身还未及皮肉,却听见那郭荣求饶似的喊道:“这是我父亲从老虎帮偷来的。”
陈骏又取过剑匣,指着中间稍短的剑槽,不等方略提问,自己便招了:“这两把剑是古剑,价值连城,中间那把小的是赝品,被我父亲扔了。”
陈骏听了,不再审问,他把手中的剑恭敬地放回,看着这对鸳鸯剑静静地躺在一起,眼里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方略见陈骏如此伤心,并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但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凑到陈骏耳畔轻声道:“机关,机关在哪里?”
陈骏如梦初醒,用手拭去眼泪,四处张望,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方略走到郭荣身旁,厉声问道:“机关在哪儿?”
郭荣眼见面前这二位,一个凶残癫狂,一个深不可测,也不敢再撒谎,他指着床头一个毫不起眼的花瓶,说道:“那个便是。”
陈骏听后,向那花瓶方向走去,刚要伸手去拧,方略却叫停了他:“慢着,我来。”陈骏知道方略担心其中有诈,而他的功夫又高出自己数倍,便后退一步,让方略先来。
方略走了过去,轻轻拧了一下,那花瓶便自动转起来,果然不出所料,花瓶移动约莫半圈之后,两只冷箭从床头飞了出来,方略身体后倾,倒驰三步,又回到原处。陈骏立马从怀里抽出短刀,架在郭荣脖子上,那郭荣心头一颤,一阵冷汗冒了出来,说道:“别动我,我说……就是那个花瓶,但是要把它砸碎。”陈骏听后,把短刀朝花瓶掷去,花瓶立马裂开,然后床底闪出一道约莫八尺的缝隙。
这是机关其实是由郭之学亲自设计,他心思缜密多疑,对儿子也并不完全信任,所以这花瓶既是用来防贼,也是来防备郭荣的。郭荣如果想进入密道,也必须砸开花瓶,郭之学便可以通过看这花瓶是否完好便可判断儿子有没有私自进入密道。
陈骏看见密道大开,匆忙从屋里捡了几幅画,抱着一对鸳鸯剑,跳了进去。方略走到窗前,一只手戳透窗纸,眼见四下无人,便轻舒一口气,走到郭荣面前,右手发力,在他背上点落,郭荣登时昏死过去。方略正要跳下,却发现郭荣眼角、腿上都是鲜血直流,他本无意伤人,又怕郭荣因失血而出事,徒增罪责,于是,他又走过去,撕下郭荣身上的几块白布,给他包扎了小腿。安置妥当后,他才捡起蜡烛,进了密道。
郭荣屋内珍宝不少,而且这密道又是经过一番设计,想必其中另藏蹊跷。方略和陈骏进入之后,只见到一道极为狭窄的通道,四下一片漆黑,并去他物。方略手持火烛走在前面,他虽然脚踏坚实地面,但为防意外,仍旧双腿提力,陈骏拖着剑匣走在后面,两双眼睛在黑暗之中慢慢前移。
两人蹑手蹑脚,走了接近半柱香功夫,却发现这地道之中黑暗荒凉,与其它地方并无异样。陈骏轻轻上前一步,问道:“方兄弟,咱们快些,如何?”方略点了点头,手中握紧单刀,陈骏又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匕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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