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方瑾的陪同下,书小曼再次踏入了医院的大门,并且开始进行更进一步的复查,五天后,复查结果出来了,确诊胃癌早期。
医生说,幸好肿瘤压迫到了神经,否则早期胃癌很难有所察觉……手术自然是做得越早越好。
书小曼与方瑾商量,方瑾让她现在就做,书小曼却犹豫,万一她下不了手术台呢?所以她想等到见完严顷再做手术,两人权衡再三,估摸着严顷也没有几天就回来了,索性遂了书小曼的心愿。
课停了,书小曼只说因为身体原因,想请一段时间的长假。
李天恩也没有为难,很快批了假。
初级班还是照去,她在等严顷,每次肿瘤压迫疼得受不了时就吃一颗止疼片。
电话终于打通了,却不是严顷接的,对方操着一口生硬的英文,说话断断续续,书小曼听得很吃力,用英文反问道,“你是说严顷受伤了?”
那头连连称是,突然惊叫一声,“Thank God!He woke up!”
书小曼耳尖地听到手机那头隐约传来短暂的咳嗽。
“喂。”熟悉的声音传来。
书小曼鼻头一酸,泪珠差点滚落,“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没事,我很好。”严顷力持声音平稳,“上次是我态度不好,关于你问我的事……”
书小曼急急打断他,“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你不想知道关于蒋文静的事?”
“不想,我已经见过她了,在你家。”
“她说什么了?”严顷的声音透出几分紧绷。
“她说……”书小曼故意拖长音,“不告诉你。”
严顷笑,“还卖上关子了。”
“阿顷。”
“嗯?”
“我想你。”
“嗯。”
“嗯什么?”书小曼不满意。
严顷笑。
听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书小曼耳根慢慢红了,“到底想不想嘛?”
“不告诉你。”严顷继续笑,继而咳嗽起来。
“怎么了?”
“没事,喝水呛到了。”
“你在哪家医院?我去看你吧。”
“别来回奔波了,我过两天就回国。”
书小曼沉默,“阿顷……”
“嗯?”
“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严顷沉默片刻,“那就来吧。”
“好!”没有哪一刻的心情比此刻更雀跃,书小曼立刻定机票,然后通知方瑾说她要去法国了,方瑾不放心她独行,便陪着一起去了。
走到病房门口的书小曼忍不住停下脚步。
“怎么了?”方瑾拉住她。
“我想哭。”
“别哭,他会看出来的。”
“嗯,我不哭。”书小曼深吸口气,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用力推开房门,房中居然没人!
书小曼呆呆地站在原地,床铺还很凌乱,人不可能走远的啊,正当她诧异之时,卫生间突然听到冲水的声音,然后是洗脸池的水流声,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严顷拄着拐杖胡子邋遢地站在门口,看到书小曼似乎并不意外,他扬了扬唇角,淡淡一笑。
书小曼被他这么一笑,整个人都酥了,立马飞奔过去,重重扑到严顷怀中。
“咝——”严顷抽了口冷气。
书小曼忙松开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