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小曼惊呼,“严顷,你……”弯腰便要去扶他。
没想到严顷却黑着脸,“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你现在有困难,我当然要帮你,接受别人帮助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为何要逞强?”
“出去!”
“我不!”
严顷深吸口气,使自己平静,“我自己可以起来。”
“我扶你!”
“你能扶我一辈子吗?”
书小曼望着他,说不出话。
“出去!”
对呀,她为什么不可以扶他一辈子?
书小曼躺在折叠椅放下的小床上还在懊恼自己刚才的反应迟钝,唉,严顷的自尊心一定受到了伤害,她当时随口答应一下哄哄他也好……
转过身,望向床上的人,他关了灯,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腿没了,他一定伤心了很久吧?对自己失望过,对生活绝望过,却似乎从未在外人面前示弱过,他太坚强了,坚强得令人心疼。
书小曼躺了许久,床上的人始终毫无动静,应该是睡了,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来到他身边,黑暗中,她只能隐约看到他坚硬的轮廓,深刻而隽秀,她真的如母亲所言,对他只是同情么?可他看着她的时候,她为何会心跳加速?他果冻般好看的双唇为什么会如此吸引她?
书小曼的手轻轻抚摸着他挂在脖子上被打了石膏的手臂,这是为她受的伤,也许她真的该对他负责,照顾他一辈子……低头轻轻吻了下石膏,严顷啊严顷,如果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你肯做我的男朋友吗?
不知何时,睡梦中的人醒了,望着女孩正低头虔诚地亲吻着冷硬的石膏,他的心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软软的,麻麻的,撕扯着疼。
书小曼又默默看了一会儿,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严顷最近的用脑时间有点长,医生已经来警告过很多次了,书小曼便拉着他出去散心,推着轮椅走在医院的公园里,这里是一处公共设施,有健身器材和小朋友玩乐的地方,几个小孩在踢球,球滚到严顷的车轮边,书小曼连忙去捡,而此时严顷也刚好弯腰去捡,他的手碰到她的,书小曼缩回了手,低头站到一旁。
“叔叔,那是我们的球!”一个小胖墩满头大汗地向这边跑来。
“给。”严顷递给他。
“叔叔,你的腿怎么了?”小胖墩有些好奇地问。
书小曼生怕严顷不开心,忙要上前说话。
严顷却微笑着回答小胖墩,“出车祸,被截了半条腿。”
“怎么会出车祸?”
“因为叔叔过马路的时候没有注意看交通灯,被车子撞了。”
小胖墩顿时紧张起来,“真的吗?我今天也闯红灯了!”
“当然是真的,叔叔是个坏榜样,你可千万不能学哦。”
小胖墩走后,书小曼忍不住问,“真的吗?”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及那场意外。
严顷笑而不语。
天,有点闷热。
书小曼推着他走到树荫下方纳凉。
凉椅上空无一人。
“你要坐这边吗?”书小曼示意他坐凉椅。
严顷却婉言拒绝。
虽然他今天惯例少话,但是她却能感觉出他心情不错。
“你知道吗?我作过一个梦。”闲来无事,又难得轻松,书小曼说起那个离奇的梦,“而且……我还梦到了你,虽然那个时候我们一点都不熟。”
严顷的目光投向远方,他似乎在看那群踢球的孩子,又似乎在看健身的老人。
书小曼便自顾自地说话,“不过说来也巧合,我刚刚做了一个自己出车祸的梦,你就不小心出车祸了,现在又因为我受伤。”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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