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严顷的表情却没有很吃惊,仿佛这个答案早就在他心中。
“他那个装潢公司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我这次一定要找几个人好好整治整治他!最好让他身败名裂!”书小曼咬牙切齿道。
严顷的手指却在她掌心轻轻一点,“我不喜欢你这样。”
“可是我不甘心!他把你打成重伤,你差一点就……”她不能想,一想就后怕,“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熊熊烈火在书小曼心中燃烧,她此刻恨不得将陈大鹏大卸八块!
“我愿意就这么算了。”
“严顷,你不用怕他,他不过就是有几个臭钱,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何况我握着他的把柄呢,保证能叫他身败名裂!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做到滴水不漏!”
严顷松开她的手,“我累了,你出去吧。”
“你怎么了?不开心?”书小曼还没傻到看不出严顷的情绪。
严顷望着她,不说话。
书小曼被他看得心头直发毛,“你……到底怎么了?”
“书小曼,如果你是因为愧疚大可不必,你不欠我什么。”
书小曼有点心虚,“你在说什么呀?我是因为太生气了才……”
“既然受伤的是我,而我也选择了原谅,你为何还要纠缠下去?”
“我……”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原谅一个恶意伤害自己的人?难道不该是心中充满了仇恨吗?“不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选择原谅?就算我们不暗中报复他,也该选择报警而不是原谅,不是吗?”
严顷似乎也有些动怒了,“我不希望你再跟他有任何纠缠!”因为太过用力,他剧烈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
严顷的脸色异常苍白。
“医生!护士!来人啊!”书小曼冲出去。
第二天中午,严父严母才赶到,书小曼去接站,简单地说了一下严顷的病情,然后带二老一起吃了顿简餐。
严顷这次醒来后却不愿见书小曼了,对严父严母的态度也异常冷漠。
书小曼一整夜都在回想严顷对她说的话,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我不希望你再跟他有任何纠缠!
怎么听起来有点酸?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书小曼摇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那个人怎么会对她……不可能的!
护士正在给她上药,手机突然响了,是方瑾,书小曼忙接起,“你在哪儿?”
方瑾的声音很愉悦,“我在法国,这里真好,到处都是风景。”
“大小姐,全部人翻天覆地地找你,你倒好,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书小曼心情不好,口吻不免带着火气。
方瑾沉默了会儿,“小曼,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书小曼心中一软,正要说话,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这下好了,严顷不理她了,小瑾也不理她了……
书小曼正沮丧,突然严母喊住她,“小曼,你现在忙吗?可以陪我回一趟小顷家吗?”
“可以可以。”
回到严顷家中,严母首先将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小曼,可不可以麻烦你帮小顷收拾几套衣服?”
“好。”她正愁自己没事做。
打开严顷的衣柜,好整洁干净,排列有序。
书小曼想到自己那乱七八糟的衣柜,再一次默默羞愧三秒钟。
上衣两套,裤子两套,袜子两双,内*……三条。
他的衣服大多数是黑白灰三色,内*也是。
他似乎更喜欢穿平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