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跟大夫有仇啊!”
“不是有仇,她是怕,怕有人把她的一线牵解了。”,亓凌霄往里挪了挪,躺的舒展开,星眸中都是小丫头的心惊胆战,伸手,安抚的拨一拨鬓角凌厉粘连的长发,尽量柔了声调,“不用怕,只要你不被传开医术高超,她是没有空闲拿你的小命的。”
“一线牵?毒药?可是我根本不会解毒啊。”,说到皇后那变态妖婆,纪纤云心有余悸的很,哪里还发现的了现下她和冥王是如此亲昵状态,“她那么精明,就算怕有人弄出解药来,该找麻烦的也该是那些善于制毒解毒的大夫。术业有专攻,接生接的再好,骨头接的再好,杀他们有什么用?”
没等冥王那边开口,她突然灵机一动,堪堪送过一个大白眼,“肯定是在吓唬我,皇后要真那样,顾兄还能逍遥到现在?神医,名满京城,名头那么大,要按你说的,早该被收拾了。”
“师兄成名也是在这三几年间,皇后忌惮奇货堂的势力加之确定师兄却实没那个本事,再者,我上次病重是父皇召师兄入府,此前,就算同在京城,一直陌路。不是皇后没动过那个心思,只是碍于种种,放弃了而已。”
“那时候我还想着,就一个游医,就算别人知道和你是师兄弟,也受不了多少连累,比起师父的正大光明,顾兄一直演戏挺多余。现在看来,反正我要是顾兄,登你的门都不要登。咦,那个什么毒?皇后那么怕有人解了,她又最恨你,中毒的,不是你吧?不对不对,要是你中毒了,怎么可能天天还跟她对着干。不是你,也是对你很重要的人,谁啊?”
不可否认,小丫头很聪明,亓凌霄却不想让她承受太多。
话锋一转,把话头拉回,“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只要记得,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你能医旁人不能医。当年皇后派人对薛太医痛下杀手,令堂一尸两命和她也脱不了干系,据我推测,她是发现了薛太医钻研此毒至少有了些眉目。”
“皇后不会认为,我外祖和母亲,把那些眉目传给了我吧?我当年那么几岁,我知道个什么啊。而且,我的医术根本就不怎么样,碰巧能治几个疑难杂症。”
“你毕竟是薛太医后人,当年看你年幼没有斩草除根,若是今时今日发现你身怀绝技,会如何?暗中给人看病,想法设法遮遮掩掩,她更会认为你心怀叵测。故意隐藏医术精湛,就是为了掩盖什么,譬如,你对那个毒的解法知晓。”
跟着冥王思路走,纪纤云心里拔凉拔凉的,期期艾艾颓废脸,“你干嘛不早跟我说,早知道我就不给那个面具男看病了,那个什么少堡主更是别想。纸里包不住火,天呐,露馅了我不就惨了。”
“你是不是还想说,早知道,我的病你也不会管的。”
“管,你的哪能不管?要不是我还有这点本事,你入土了,我不是一样得死。你个恶人,死了就一了百了,还非拉我一个垫背的干什么?”
反正事情过去好久了,亓凌霄幸灾乐祸的悠悠道,“说给纪相听而已,想不到我因着这句恶言,柳暗花明。”
“你!”,纪纤云一脚踹过去,有种把这货皮鞭沾凉水猛抽的冲动,“原来你是吓唬人,可是把我害苦了。你要是不说那句鬼话,也不会有那么多倒霉事摊我头上……”
亓凌霄不躲不避,侧过头去,目光如钩,就那么定定看过去,“那样的话,我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你很想我死吗?”
无波无澜的声调,纪纤云却出千回百转的感觉来,那样直视的目光让她无所遁形,不假思索便急急道,“没有,哪有,我怎么会想你死呢。”
亓凌霄依旧那样看着她,星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情愫。
纪纤云认定,人家这是当她在说谎,“天地良心,我是骂过你,可从来到想你死的程度。奥,你忘了吗?在皇宫里遇到刺客那次,我为了救你杀了那个老太监。还有,你想想,你把最后那个刺客杀死以后,虚弱到大口吐血。我要是想你死,趁机捅死你就好了,在皇后那里,绝对是大功一件。”
“怎么会忘呢?”,亓凌霄声音有着别样的轻柔,手指勾了小丫头一缕发梢把玩,“腰上的伤怎样了?这样的阴雨天,恐怕会有些痒。”
“对啊,我都忘记了,腰上的疤也是那次留下的!我是为你受过伤流过血的人,衷心日月可鉴,竟然怀疑我盼着你死,哼哼,也不怕遭雷劈。”
“我一直心里有数。”,旁边有个如此欢实的,亓凌霄的心也雀跃起来,“皇后是你外祖和母亲惨死的罪魁祸首,更祸及你多年凄惨无依,知晓了,你必然怨恨。之所以说给你,只是让你更加警惕,更加小心行事而已。记住,报仇的事情,我来做,你安静看着便好。”
只是其一,之所以说出来,他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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