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风温文尔雅的勾唇一笑,抬手,言简意赅介绍道,“奇货堂堂主,复姓端木。端木兄,这位是冥王妃。”
奇货堂的威名,鉴于有个嘴碎的师傅,她早已如雷贯耳。
堂主就坐在面前,真真让她吃了一惊,随即,纪纤云热情崇拜的先开口,“端木堂主,年轻有为,佩服佩服。”
看来是她敏感了,这种大人物,怎么可能有心思对她敌意。
别的没有,自知之明,她还是不缺。
“嗯。”,端木寒嘴唇未动的轻声应了,却一个正眼都没给。
明摆着,不放在眼里。
简直兜头一盆凉水,纪纤云的崇拜和热情,顿时化作心头的脏话。
逍遥散人神经大条,顾西风却顿觉尴尬,讪讪打着圆场,“端木兄一贯寡言。”
“没事啊,大人物都是惜字如金的嘛。”,纪纤云笑容不减,一脸无所谓,附和一句懒得纠缠,扭头和逍遥散人压低声音叽叽喳喳,“师傅,这是冥王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天天看冥王的死人脸都习惯了,这个什么鬼堂主,惹人嫌程度比冥王还是稍逊一筹。
“给我?”,逍遥散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如果没看错那可是银票啊,狐疑的拿在手里待看清那叠 银票的票额,他脑袋直接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丫头,你肯定骗我的!啊,我明白了,你是自掏腰包孝敬为师,早说嘛,师傅有一张就够了,剩下的你留着吧。”
看看又回到手里的纸,纪纤云仔细端详了起来,这些天突飞猛进不假,可好多字还是不认识。
不过银子数量她倒认得了,看过两张也是不可思议,“一张五千两,这些得好几万两了,可是,真是冥王让我给您的啊。不信,他就在那边,您去问问呗。”
不说不要紧,逍遥散人目光飘过去,即刻,捋胳膊挽袖子把桌子一拍,明显的气急败坏,“丫头,挨欺负了也不说,走,师傅送你回去坐!”
那个死不要脸的坐在那里,把他宝贝徒弟挤出来,简直翻天了!
纪纤云后悔的想撞墙,死命拽着拽不住,幸好顾西风出手,一左一右才把人固定住,“师傅,别动别动!您要是敢去,我就不认您了!”
这么多人呢,老头闹起来不管不顾,后果,不堪设想。
她可不想找麻烦。
逍遥散人不得不老实了,大眼珠子里还是凶光必现,恨不得把斜对面那俩凌迟掉,“哼,他哪是给我银子花,是堵我嘴呢!干了欠揍的事,怕我收拾他!”
“师傅,您真英明。”,纪纤云夸张的竖起大拇指,讨巧卖乖,“什么也没银子实在,好不容易拿这么多,赶紧想想怎么花吧。要不飘香楼的三十年陈酿,先去买个一千坛?”
逍遥散人胡子撅着,恨铁不成钢的摇头,“丫头,你没救了你。人家都把你从窝里挤出来了,你还傻乐!”
“那,师傅,我要是哭,那不更丢人。”
逍遥散人眼珠子转转,无奈点头,“有理有理。唉,算了,还是先把他银子花光好了,省的,回头他再要回去。”
“正解!师傅,这么多钱,是不是应该给徒弟几张花花?”
“尽管花,一张不留。哎呀,还是气的我老人家肝疼,等着的,等我回去收拾他!给钱想堵我的嘴,没门。”
终于把人说服了,纪纤云暗自松口气,对着顾西风晃晃银票求教,“顾兄,知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玩意,钱太多,花不出去了。”
顾西风撒开老头,品着茶轻笑,“慢慢等着宝贝现身吧,稍后,你定会觉得银子不够用。”
“那你先借我好不好?奇货会一年一回,宝贝错过去岂不是很可惜。”
“银子我是没有,不过,说动端木兄准许你欠个一时半日,倒是可以。”
主意是不错,不过余光瞄到那个堂主冷气森森的诡谲脸色,她还是识趣的摇摇头,“那还是算了,我可不喜欢欠别人钱。”
端木寒心中一动,冷眸微眯,眼底厌恶之色更甚。
不喜欢欠别人钱,先前却和顾贤弟张口,顾贤弟不是别人?
哼哼,好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他眼里不揉沙子,这女人过来那一瞬间,顾贤弟为之一振的狂喜可没有逃过他的眼。
顾贤弟不是自来熟的,尤其对女人一贯寡淡的很,在王府里那些时日,可想,这女人定是没少贴上去。
接收到那道冷厉的视线,纪纤云有种如坐针毡之感,看来,不是她敏感。
可,第一次见面,她到底怎么得罪人家了?
不管了,就当没看见,她只把目光投到台子上去。
古代版拍卖师已经上场了,正示意在场的人安静下来。
奇货堂能找出来拍卖的都是稀世珍宝,妥妥的万众期待。
台下众人停了言语,齐刷刷看向台子正中。
唯一的例外,冥王那一桌。
姗姗来迟的七皇子和五皇子各自携着王妃,气势汹汹放着空桌子不坐,偏偏挤在那一桌。
亓凌昊摇着扇子,一脸莫名的在冥王和纪欣妍身上扫过。
尤其是对着纪欣妍,阴沉沉的笑,瘆人的很。
四下无声的,七王妃毕竟是安国侯府养出来的贵女,涵养使得她不能出声嘲讽,可,那双眼神比刀子还厉害。
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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