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孽!
“噗…。。咳咳……”,入口的酸梅汤,纪纤云差点喷出去,反身咳得停不下来。
眉来眼去?还是和冥王?这妖孽造谣的本事,前无古人。
逍遥散人仿佛被雷劈到,一直闷头吃饭的清风都抬起了头。
亓凌霄面色僵了一下,明显觉出心跳的扑通通,随即眉头皱起,冷声呵斥过去,“再胡说一个字,滚出去!”
“奥奥,是,遵命。”,梅仲琛狗腿的连连点头,之后扶上额头做痛苦状,“哎呦,哎呦,哎呦,头疼。肯定最近太忙没睡好,头疼的心烦意乱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王妃啊,你医术高超,能不能给我治治啊?”
纪纤云才刚压住咳嗽,小脸红扑扑的,又被找上门来,她真的懒得招架,皮笑肉不笑回绝,“呵呵,刚才和师傅抢菜不是生龙活虎的?我看,你的病没有治的必要。”
想玩儿?她可没闲功夫奉陪。
“我真的有病。”,梅仲琛捂着头,强调。
纪纤云摊手,“我真的没药。”
“丫头,别理他!他有病,就让他死一死不就好了。来,咱们吃饭。你不是说很想吃煎鹅肝,赶紧都夹到你碗里,要不都被不长眼的吃光了。”
有师傅差一杠子,纪纤云巴不得的,笑呵呵应下,“对啊,我的鹅肝。师傅,还是您聪明,鲍鱼都抢到碗里 ……”
“散人,王妃,我是真的有病。不信?清风,来,给我作证。冥王殿下,快让你家王妃给我看看吧。”,没法,梅仲琛一手一个,把旁边两个都拉出来刷存在感。
亓凌霄和清风动作很是默契,甩开。
相当嫌弃。
梅仲琛戚戚焉哀嚎,“我的人缘这么差吗?生病都没人问津?天呐,我怎么这么惨……”
纪纤云和逍遥散人对视一眼,鄙视之。
“神医不是给你治了,我看你现在挺好。”,清风无奈,附和的劝一句。
对这么个随时可以嬉皮笑脸又可以哭天喊地的,他其实,很想,踹出去。
齐凌霄也有此意,残存的那么一点耐心只能维持再说一句,“术业有专攻,你的病,她治不了。”
“没治过,怎么知道治不了?死马当活马医,冥王殿下,您就可怜可怜我。您不知道,脑袋疼起来,死的心都有。万一呢,万一治好了呢?我就重获新生了……。”
表弟怎么就长成这般?
亓凌霄也是无可奈何,挑眉把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你给他看看,让他死心。”
省的惹人烦,后半句,他也就在心里叫嚣一下。
“谢谢冥王殿下。”,那边话音一落,梅仲琛这边就接上了,陡然一边,可怜巴巴没了,嘻嘻哈哈活宝上身,“王妃,我的病就靠你了,先谢过。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来,给我看看。”
纪纤云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人已经随着声音飘到旁边。
再看,旁边的空椅子上,多了个带着半截面具,嘴巴一张一合的人。
靠,简直没好人活的路啊。
纪纤云嘴角抽了抽,笑的很难看,“那个,说吧,你怎么个有病?”
神经病!精神病!最合适不过。
“头疼,这半边,七八年了,有时候轻有时候重,若是赶上风寒,那就疼的想撞墙……”
比手画脚,诉说的很详细,还真是病人该有的模样。
作为医生,纪纤云也有了医生的样子,认真倾听。
等那边嘴闭上,一双明亮的眼珠期待的盯过来,她给了个很保守的答案,“偏头疼。应该是以前出汗之后毛孔放大,然后不注意受风了,说白了就是脑袋进水了。”
“脑袋进水了?奥,这个听着很悬乎。那,怎么治呢?”,能说病因,那治病也应该会吧?
本来就是本着瞎猫碰死耗子,现下,梅仲琛的期待值蹭蹭蹭上升。
表哥那怪病都治得,他的,也可以吧?
不过,想到某种可能,他不禁抖了抖,抱着头做怕怕状,“不会把我脑袋凿开吧?”
脑袋进水了,那就得拿出来,很顺理成章。
可是,他怕啊。
不光他胆战心惊,桌边另几个也是屏气凝神。
亓凌霄一贯没表情的脸孔都有了几丝好奇,难道真的可以?
千呼万唤中,纪纤云耸耸肩白过去一眼,“我可没胆子把你脑袋凿开,弄点药试试吧。七个斑蝥一头紫皮蒜捣碎了敷在额角这里两刻钟,如果运气够好,应该可以去根。”
她听的懂,冥王的意思是让她随便敷衍一下让这个话多的住嘴,不过,作为一个医生,能治的还是该治。
这是一种本能。
“……。。这么简单?”,眨了眨眼,梅仲琛难以置信的扬声质疑。
纪纤云态度还是很好的,“你想怎么呢?把脑袋凿开?那对不住,我办不了。实话说,我医术不太精,好多草药都认不清,凑巧知道这个方子而已,你不信就当没听过好了。”
梅仲琛咬着手指,陷入纠结。
亓凌霄淡淡甩过去一句,“外敷,又不是吃下去,治不好也要不了命。”
摸摸面具,梅仲琛抽抽鼻子,“唉,死不了,毁容怎么办?我的花容月貌,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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