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定住了,被施了咒语般。
茶香四溢不假,细闻,却有丝丝腥气。
药草不是她强项,闻不出是什么,可,这茶绝对喝不得。
皇后不会明目张胆的把她毒死,不过,弄个不能生,倒是非常可能。
毕竟,她是冥王的正妃。
鸿门宴开始了,孤立无援,怎么办?
顷刻,热的有些灼的茶杯都解不了她指尖的凉意。
喝不得,可,不喝?
怎么才能不喝?
实话实话,过几天就被休了?…。。
电光火石之间,墨竹已经到了跟前,一抓,那杯子就到了她手里。
手里空了,纪纤云猛抬头,一脸愕然。
怎么又拿回去了?良心发现了?
可,眨眼她就发现,她大错特错。
啪啪两下,她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叫喊也不能。
嘴巴被粗鲁的强行掰开,那杯茶,顷刻,就入了她的肚子。
茶水有些热,从口腔直烫到胃里,难受的很。
“哼!防备也白防备!”,墨竹轻蔑的哼了哼,茶杯砰的拍在小桌子上。
什么也做不了,纪纤云木偶般的坐在那里,杏眼里续满滔天怒火。
娘的,真恶毒!
而且直接撕破脸皮,想象中的宫斗,不是这鸟样啊。
皇后依旧慵懒的很,眼皮都懒得抬。
又品了几口茶,染着鲜红豆蔻的手指捻了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这才把目光投过去。
美丽的脸孔上,笑容更加生动,妖精一般。
纪纤云深深觉得,那就是一副漂亮画皮,随时,皇后就会退去皮囊。
化身一白骨妖精,或是,吐着信子的恶毒蛇精。
把她吞进去,渣都不给留。
抚摸着小指上长长的护甲,皇后笑的邪气,起身,拖着华美的裙摆,一步步缓慢靠近,“都快忘了,你有个医女的母亲。你母亲去世那年,你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倒是还学了一点。防备本宫的茶下毒,呵呵,戒心蛮强的嘛。嗯,有心眼的丫头,本宫喜欢。”
“呜呜……”,说不出话,纪纤云急切的很,小兽般的呜咽。
这妖婆悠哉哉的搞什么鬼?
到底什么毒?到底要怎样?
不知道更恐惧,她急于想知道喝进去那些,到底是什么。
皇后闲适的笑笑,逗弄圆滚滚奇丑的黑猫去了,根本懒得理那眼里要冒火的人。
足足一盏茶功夫,才擦了手,雍容华贵的移步过去,居高临下的邪气一笑,“不要急,静心,有惊喜的哦。好好感受一下,心口,有没有隐隐作痛?喝了个干净,这时候,也该发作了。”
言语不乏娇俏,可,纪纤云看见听见的,只有可怖。
变态杀人狂,活生生的疯子。
这妖婆不说,她还真没发现。
特地去感受,的确,心口就在隐隐作痛。
似针尖一次次划过,隐隐刺痛。
应该不是什么凉药,那……
难道没有想象中的惨?毕竟,只要死不了,还有什么比一辈子生不了孩子,对个姑娘更残忍呢。
看样子,发作无疑了,不用再担心抠喉咙吐出去,皇后就努了努嘴。
墨竹上前,飞快的两点。
纪纤云石化的躯体得以恢复,嗓子也可以发声了。
抚了抚心口,她惨白着一张脸开门见山,“母后,您给媳妇喝了什么?”
皇后重新靠在美人榻上,慵懒的捻起一颗樱桃,轻咬慢尝。好半天,才漫不经心挑眉,“说了就不好玩儿了,本宫就喜欢看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不过呢,你不用急,很快,很快,你自己就知道答案了。”
飘飘渺渺的腔调,十足的变态杀人狂做派。
刺痛感一浪高过一浪,纪纤云额头沁出汗来,捂着心口,不由颤声,“您…。。您要毒死我吗?”
整个大殿弥漫的气氛,就是恐怖狠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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