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颜儿在王府过得很不好,不好到让她想要逃离。”
南宫无忧无比失望的看着司徒墨,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司徒墨任由他离开,目光看向还未做完的画,见上面的叶倾颜笑的一脸灿烂,整颗心如同被挖空了一般。
南宫无忧说的是实话,若是叶倾颜在摄政王府好,她也不会逃走了。
“还没有她的消息么?”司徒墨手肘撑在书桌上,疲倦的看向白芍。
“整个京都的翻遍了,还是没有叶姑娘的消息。但在城外树林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死者是谁?”
司徒墨心不免紧紧提了起来。
“看起来的不过是地痞流氓,不过他们的背上都刺有一个奴字……”
“知道是谁杀的么?”
白芍摇摇头。
“闲杂的事情放到一旁,一定要找到叶倾颜。”司徒墨无力的闭上眼,喃喃道:“整个京都就那么大,她能逃到哪里。天牢那边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么?”
“今天倒是有一个老妪给叶凌天送了一床被子。”
“是她,一定是她!只有她才会这般的顶风做浪。”司徒墨倏地睁开眼睛,激动的看向白芍,“哪老妪人呢?”
“我们的人跟丢了……”
司徒墨的眼睛一下便黯了下去,平静的道:“去天牢。”
“是。”
白芍点点头,立即跟上上去。
正巧孔鸾着时候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弱柳扶风的走到司徒墨身边道:“王爷,这是奴婢特地……”
司徒墨看都不看孔鸾一眼,“滚。”
孔鸾吓得手一抖,整碗银耳莲子羹都摔在了地上。
白芍见此,冷声喝道:“怎么做事的,连东西都拿不稳!”
司徒墨面无表情的开口:“既然不懂规矩,就贬为下等丫鬟吧。”
“王爷不要啊……奴婢不是有心的。”
孔鸾眼泪急的都掉了下来,可司徒墨怎肯看她一眼,走的干脆无比。
孔鸾伤心欲绝,神情恍惚的走进了书房,看到书桌上,那张还未完成的画像,整个人都阴冷了下来。
她将墨汁直接泼到画纸上,阴狠的道:“贱人,你最好死在外面永远也不要回来。”
……
司徒墨来到天牢,见叶凌天在闭目养神,步履从容的走了过去,“叶老最近身体可好?”
叶凌天看了司徒墨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眸子。
在天牢的这段时间,早已把这个叱咤风云的当朝太师,变成了一个步入膏肓的老人。
他缓缓的道:“不过是在苟且偷生罢了。”
司徒墨笑笑,目光落到叶凌天身后那床崭新的被子上,“这被子是谁送的,样式倒是挺精致。不知可否让本王一观。”
“王爷自便。”
叶凌天身形未动。
司徒墨笑笑,将那被子拿了过来,用剑直接挑开了被子的线头,搜寻了好几遍,才在厚厚的棉絮中看到一张藏着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娟秀大气的字,司徒墨一下便认出了这是叶倾颜的字迹。
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司徒墨会心的笑了,拍了拍叶凌天的肩膀道:“叶老,你生了个好女儿。”
“这是颜儿的字迹?”叶凌天不敢相信的道。
司徒墨点头。
叶凌天欣慰的抹了下眼角的泪,看着司徒墨道:“小女也是一时情急才会送来纸条,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无妨,本王不是这般不近人情的人。不过这纸条,我要拿走。”
“这个自然,多谢王爷。”
“叶老你好好休息,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恭送王爷。”叶凌天连忙起身,向着司徒墨深深的行了一礼。
司徒墨连忙将其扶起。
出了天牢之后,司徒墨嘴角都染上了一丝笑容。
白芍在一旁看着,道:“叶姑娘既然能送被子给叶老,想必过得还算不错,王爷我们还要将她找回来吗?”
司徒墨嘴角的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向白芍,一字一顿的道:“她现在生是摄政王府的人,死也是摄政王府的死人。”
白芍立即闭上了嘴。
“这被上的绸缎不是一般的料子,你去京都各大绸缎庄看看,近日有谁买了这些料子。”司徒墨说着,将一小块小绸缎递给白芍。
“是。”
白芍立即应声,心底对司徒墨敏锐的洞察力,肃然起敬。
司徒墨低头看着手心纸条上的那句诗,眼中的笑意微微加深。
这才是他认识的叶倾颜,不管处在任何的逆境,都绝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