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承认,他也在嫉妒。
“谁在你身边?”
李牧睁开眼,一只手枕着后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夏知好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朝他比了个中指:“是李牧,他和父母来我家做客。”
厉远没多说什么,“嗯,他怎么会接你电话?”
夏知好不知道李牧是有意还是故意,“他在我家玩,我刚才在楼下。”
她觉得李牧是顺便给她接的电话。
厉远没有问太多,他习惯情绪不外露,因为夏知好也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常。
电话里一片寂静:“厉远哥,你还有事吗?”
厉远摇头:“没事。”他有心无力,虽然非常想回到夏知好的身边,但是他身体不允许。
而且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夏知好的身边呢。
光想想厉远都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夏知好挂了电话,见李牧已经从床上起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两人面对着,互相坐看着。
李牧没出声,他手里摆弄着夏知好的放在书桌上的飞机模型。
夏知好忍不住,终于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牧点头玩着模型,额头上有几根发丝垂下,搭在光洁的额头上,显得他整个人气势软了不少,没那么盛世凌人了。
他看着夏知好:“你知道我的意思。”
夏知好忍不住就想起来,昨天前天被李牧调戏的事情来。
她手里找了一根趁手的工具,网去拍。
“你要是再敢调戏我,我就不客气了。”
李牧一副“难道我怕你”的表情,夏知好一想,她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放下网球拍。
“你是不是喜欢我?”夏知道嗫嗫嚅嚅,没有往日那份豪气了。
明明表白的人是李牧,但是夏知好觉得气势弱的怎么会是自己呢。
她硬了硬声音:“你还是别想了吧,我们只能做兄弟的。”
李牧:“除了兄弟呢?”
夏知好:“你想做姐妹也行。”
神他妈的姐妹,李牧站起来,一只手搭在夏知道的肩膀上。
“行,那我们先从兄弟情开始做起。”
李牧一副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他摁了摁夏知好瘦骨嶙峋的肩膀:“希望你能早日幡然悔悟。”
“把这场兄弟情的再升华一下。”
夏知好:“?”
幡然悔悟什么,李牧没说,他就剩下临门一脚,而夏知好捂着小心脏,一脸虎视眈眈,十分警惕地盯着李牧。
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两人貌合神离的一起下楼,站在一起也挺养眼的。
夏知好和李牧坐在客厅玩游戏,夏母切了一点水果过来。
夏母感叹一句:“连玩游戏,李牧都比你优秀呀。”
夏知好在夏母强烈的毒奶下,死了。
她愤愤地看向李牧:“你是怎么甜言蜜言哄了我妈的?”
李牧人畜无害,品学兼优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根本不需要甜言蜜语去哄夏母。
夏母已经全程带入,李牧就是那种传说中,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
李父和夏父在书房聊工作,李母和夏母在阳台上聊聊养花、插花。
她俩往客厅看了一眼,夏母欣喜:“没想到李牧跟夏夏居然是同伴同学。”
李母:“真是巧,他俩小时候就一直同学,到初中才分开。没想到现在又是同学。”
夏母:“真希望李牧能够多带带夏知好,她玩心太重了。”
李母:“李牧性格有点太成熟,我总觉得他没少年人的那股稚气和玩心。”
夏母听完李母的吐槽后,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太优秀,所以烦恼?
恐怕是这样的。
夏知好和李牧在客厅一开始是打游戏,然后是斗嘴,最后差点没打起来。
主要是夏知好太小心眼,玩游戏李牧一路赢他。
偏偏夏知好又是争强好胜的性格,被李牧虐到爬不起来。
指着他控诉:“你不能让我赢一局?”
李牧幽幽道:“你要是当我兄弟,只能被虐。”
夏知好张张嘴,说不出话。这兄弟当得可真不知道手下留下留情。
中午吃完饭,夏知好心想,李牧终于能走了。
没想到,夏母说:“夏夏,今晚你跟李牧待在一起,两人去外边吃点东西。”
原来今天晚上,李家和夏家要去参加一个同僚的宴请,因为夏父刚回淮市,所以这次是由李父引荐过去,算是给夏父的仕途铺上第一块敲门砖。
反正她对这些饭局也不感兴趣,虽然要跟李牧待一个晚上。但是可以不用出去陪着应酬,也不错,于是她满口答应。
李牧也没意见,说了一句:“我会照顾好夏知好。”
然后两人就出去玩了。
夏知好看着神经大条,但是内心很细腻。
她吃着手里的脆皮年糕,突然问李牧:“我爸的工作是不是不太顺利?”
夏父常年从戎,十分不善于应酬交集。
她长这么大几乎没有见过老夏出去吃酒,这次跟李牧父母一起出去应酬,应该不是一件平常的事。
李牧走在她旁边,直言不讳地说道:“是,调任不顺利。”
夏知好没多问,虽然她在夜里偶尔也会听到夏父和夏母的争吵。
她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她也能感受到,他们家现在的处境,其实有点微妙。
李牧没告诉夏知好,他们已经不是微妙的处境了,而是半个身子悬在崖边。
确切的说,李家这次来也不是拜访的,而是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