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夏知好,她刚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腮帮鼓的像仓鼠一样,正准备一口吞完。
被李牧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噎的翻白眼!
刘逸眼疾手快,赶紧拿水给她喝。
夏知好压了几口水后,顺了气。
恨恨地盯着台上的李牧:“我就知道,跟他在一个高中,准没好事。”
此时,李牧正好发言结束了,回到座位上。
夏知好一路盯着他,见李牧表情坦然地坐下,她有点不甘心。
心里有气,伸开脚踢他的椅子后背,她是记仇了,刚才差点没噎死她。
李牧涵养好,不跟她计较,只留给她一个。
光明磊落的后脑勺。
在夏知好燃烧着愤怒小火苗的眼神注视下,李牧的表情,淡定非常。
夏知好坐在李牧的后面,小动作不断。
她脚尖点着李牧的后背椅,声音不大,动静也很小,但李牧因为是靠着后背,所以感到很明显的震动。
他抬了抬腰,身体往前倾了些,离夏知好的干扰远了点。
夏知好正准备继续踢,就见前面的李牧转过身来,眼神警告。
“不许踢。”
夏知好要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那她就不叫夏知好了!
示威似的,梆一声,把椅子踢得震天响。
幸好体育馆够吵杂,她这边动静虽大,但是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夏知好低头,凑到李牧的身后,离他不远。
低声问:“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吓她!
为了方便听到她讲话,李牧的身体往后靠了靠。
十分坦诚不做作地说:“是!”
夏知好反而没话了,李牧还是头一次面对她的嚣张,没冷嘲热讽。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李牧嘴里蹦出一句话来。
“看你吃的太投入,提醒你一下场合!”
夏知好坐在她后面,低头跟他讲话时,两人离得特别近。
她用一根手指,勾住李牧的后领。领子紧着李牧的脖子往后,勒出一道红痕。
夏知好:“你别太过分!”
她说这句话时太激动,一不小心,鼻息喷到了李牧的耳边上。
李牧的耳朵,微微泛红。
他皮肤白,长得好,红晕先是从耳朵尖开始,然后蔓延到脖子。跟平时的冷如冰霜,高高在上比,此时的李牧,就像是破了戒的小和尚。
身体不自然地往前靠了靠,想要离夏知好远一点。
夏知好伸手,拽他的衣服:“你别跑!”
她还没注意到李牧发红的耳朵尖,以为他是热的。
李牧皮肤干净白皙,被夏知好这么一而再地撩拨。
彻底红了个遍!
夏知好恶作剧,举手!
“老师这里有人中暑!”
看台上有老师下来,见李牧的脸这么红,关心道:“李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脸发红是因为被夏知好给折腾的,李牧的内心,心如止水。
风轻云淡的语气说:“老师,我没事。”
老师不放心:“先去医务室看看?”
李牧摇头:“不要紧。”
他往老师身后的看台上示意一眼,提醒:“老师,话筒好像有点问题,您去看看。”
老师赶紧回到看台上。
夏知好恶作剧成功,尾巴快要翘到天上。
在李牧的身后,恶声道:“让你欺负我!”
李牧再一次转身,给她一个非常严肃的警告。
“别闹!”
夏知好和李牧的宿怨,今天表现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难得看到李牧吃瘪,还不敢有什么动作。
夏知好脚尖在李牧的椅背上,疯狂跳踢踏舞!
夏知好只是恶作剧,动作不大,纯熟是看李牧不顺眼。
正欢快地踢着椅背的塑料板时,冷不防地,她的两只脚被抓住!
夏知好:“!!!”
李牧两只手从前面折过来,反握着夏知好的脚踝。
按理说,这个姿势,手腕应该是使不上劲儿的,但是夏知好挣扎了好几下,都挣脱不开。
李牧的两只大手,跟铁钳子一样,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脚踝。
有半边的掌心按在夏知好的皮肤上,触感温热。
夏知好低声,气急败坏:“你撒开我!”
李牧充耳不闻!
夏知好的脚被他摁的动弹不得,躲都没处躲。
用随身带着的笔,戳了一下李牧的耳尖:“你到底想怎样?”
李牧的手稍稍松开些:“服软没?”
夏知好用手里的书,挡了挡他们交谈的动作。
凑在李牧的耳边,欠揍道:“服你大爷!”
李牧也不生气,手下紧了紧,勒着夏知好的手掌大力。
淡淡道:“服我大爷没用,你得服我。”
他俩谁也不先低头,在这儿较量着,两人姿势奇怪。
台上的领导快讲了,夏知好有点着急。
他们坐的靠近边上第一第二排,没什么人。
夏知好在刘逸困惑的眼神下,遮了遮李牧的大手。
对着刘逸:“你先回去,我去趟厕所。”
体育馆的人渐渐走了,他俩在座位上僵持了十分钟后。
夏知好看着四处无人。
稍稍灭些嚣张的火焰。
低头,再开口,语气软下来:“李大爷,我服了!”
李牧松开手,理了理刚才动作幅度太大皱起的衣服。
夏知好脚一被松开,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离开李牧三米开外的位置。
“李牧,你等着!”
李牧把拿起座位上的书包:“好,我等着你!”
相比于夏知好气势汹汹的撂狠话,李牧这句“我等着你”,居然说出一种情义绵绵的感觉?
但夏知好语文学的不好,她绞尽脑汁,把这种“情意绵绵”换了个词。
冲着李牧叫嚣:“哼,你别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