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翩翩,三千青丝梳成了细鞭散落在腰间。
两袖轻甩,曼妙的舞姿引得众人大声叫好。
那祁蝶姑娘以白纱遮面,可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的确是顾瑾璃才有的清澈灵动。
随着她脚下的舞步快速旋转,那飞扬的面纱也有种飘飘欲坠之感。
终于,在转完最后一圈后,面纱落在了地上。
“天哪,好美的女子!”
“可不是嘛,这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哎,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宁王侧妃!”
……
众人的惊叹声,渐渐变成了惊讶。
大家看到了祁蝶的容貌,但也有人发现了她与两年前跳崖的顾瑾璃容貌几乎一模一样。
祁蝶福了福身子,然后退到了一旁。
她低垂着眼睛,像盛开在凡尘中的一朵纯净的白莲,周围的喧嚣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王爷,您看!”秦峰站在亓灏的身边,手指着祁蝶的方向,惊得声音发抖。
亓灏紧紧的攥着拳头,眼底风云变幻。
在亓灏抬脚准备往船上飞的时候,早已有一道蓝衣人影比亓灏早先一步。
“啊!”顾成恩的突然闯入,吓得众多女子尖叫连连。
不知是因为害怕失而复得的东西是幻想,还是看到那张顾瑾璃的脸惊得面无血色,总之顾成恩的脸发白,就连嘴唇也一样。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祁蝶,抬起的手有些抖:“阿璃……”
祁蝶也被从天而降的顾成恩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望着顾成恩的神色充满了明显的警惕。
“哎哟,原来是顾侍郎呀!”春娇阁的老鸨摇曳着不怎么婀娜的腰肢连忙挡在祁蝶身前,说出的话风情的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顾成恩一把毫不留情的推开老鸨,一把将祁蝶拥入怀中,低沉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欢喜:“阿璃!”
“顾侍郎,祁蝶姑娘在我们春娇阁可两年了,她不是什么阿璃姑娘!”老鸨被重重一推,险些闪了老腰。
一边揉着腰,她一边纠正顾成恩的话。
“王爷,静观其变。”杜江见亓灏在听到老鸨的话后也按捺不住了,立刻拽住他的胳膊,提醒道:“如果她真的是顾侧妃,总是逃不掉的。”
“万一是有人别有用心的话,咱们不是落入圈套了吗?”
亓灏动了动唇,还是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公子,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祁蝶用力的挣脱开顾成恩的怀抱,美眸流露出一丝怒气。
“阿璃,我就知道你没死。”顾成恩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温柔,还浮出一片雾气。
“公子认错人了,我是祁蝶,春娇阁的姑娘。”祁蝶的声音如黄莺婉转,清脆悦耳里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顾侍郎,今个是咱们姑娘们选花魁的日子,顾侍郎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还请往旁边站一下!”老鸨不着痕迹的将顾成恩一拉,然后对刚才那敲锣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咚”,男人会意,敲了一声铜锣,扯着嗓子大喊道:“各位姑娘都比试完了,下面开始投票,票数最多的姑娘便当选为咱们今年的花魁!”
京中各大青楼楚馆虽然在暗处存在着竞争关系,而亓灏手下的满香楼则是最大的青楼。
所以,评选花魁的人,也只有满香楼的人有资格。
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满香楼从不参与花魁的竞选。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票数便统计完毕。
“咚”,锣声再次响起,男人大声道:“今年的花魁,春娇阁的祁蝶姑娘!”
“哎哟,恭喜祁蝶姑娘啦!”
“姑娘果然没有让人失望,恭喜恭喜!”
……
一时之间,许多其他青楼的老鸨带着姑娘们纷纷上前将祁蝶围了起来,顾成恩被挤出了人潮。
“杜江。”亓灏望着面对众人的祝贺淡笑不语的祁蝶,紧抿薄唇道:“去查一下这个祁蝶。”
满香楼是青楼,但也是最好的搜集情报地。
既然这个祁蝶是在两年前进的春娇阁,只凭她有着与顾瑾璃一样的脸,这两年就不可能平淡无奇的如死水一样沉寂。
若是真如此,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故意的将她隐藏了两年。
而现在时机成熟了,因而才将她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而且,还是大张旗鼓的。
目的嘛,自然是要将谁吸引过来。
“是,王爷。”杜江应了声,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忽然道:“林姑娘。”
“嗯?”亓灏皱眉,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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