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惜,等叶佳楠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尼罗河观景三姐妹居然压根不打算听她的,一起傻笑地看着行崇宁,统一一副“你长得这么看,说什么都好”的表情。
原先以为只是进来打个招呼,所以卷毛和黄毛还在外面站着,叶佳楠头疼地提醒:“那两个辛苦地陪着你们的小鲜肉,你们不要了?”
朱小蓝说:“什么小鲜肉,我们哪有这么肤浅,不过是看在同胞的份上正好一起逛逛而已。”
朱小蓝又问:“行先生做什么工作的?”
行崇宁漫不经意地答,“做设计。”
叶优桢敏感地嗅到了叶佳楠情绪的异常,于是胳膊支在桌面,双手撑着下巴,追问行崇宁,“你们怎么认识的?”
“都跟你说了是工作上认识的,”叶佳楠皱着眉,抢先回答。
“我觉得不止吧。”肯定有内。幕。
“行先生的哥哥是妈妈一个挺要好的高中同学。”叶佳楠交代。
“啊?那就不能叫行先生,要叫叔叔啦。”叶优桢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叶佳楠就一肚子火,“对啊,辈分大,就可以拽上天了。”说完,叶佳楠留下手机给行崇宁,强拉着叶优桢走了。
临走前,叶优桢还回头说了一句:“行叔叔,再见。”
行崇宁额角抽动了一下,他觉得之前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朱小蓝见状想又要东拉西扯地搭讪,却被何茉莉堵住嘴。何茉莉知道朱小蓝已经开始对行崇宁有兴趣了,连忙将她一起拖走。
叶佳楠一离开,行崇宁的桌子再次陷入了寂静。
他又点了一份甜点,换了个方向,坐到叶佳楠刚才坐过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金字塔,喃喃自语道:“唇珠精是什么意思?”
回到房间的叶优桢开始喋喋不休地对姐姐描述旋转舞还有尼罗河的夜景。
叶佳楠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被叶优桢吵得静不下心,于是不耐烦地说:“好了,我知道,我看过的,你不用再激动了。”
“小柯说,埃及有一句谚语:喝过尼罗河水的人,会再次回到埃及。”
“小柯是谁?”叶佳楠疑惑。
“那卷毛。”
“你喝了?”
“肯定啦,多有趣。难道你没喝过?”
“当然没有了。”叶佳楠心虚地掩饰。
其实她喝过,在古都卢克索,从卡尔纳克神庙坐船横渡到西岸的帝王谷,小船到河心的时候,她用瓶子捞了一点起来,浅浅地喝了一口。
“你喜欢今天那个人吧?”叶优桢问。
“谁?”
“那位行先生啊。”叶优桢收拾着包里的东西。
“才没有。”
“我有第六感哟,小姐姐,你不要不好意思,不然哪有这么巧,绕了半个地球都可以遇见。大不了下次我不叫他叔叔,改叫姐夫好了。都帅得炸裂苍穹了,你也不好好珍惜,小心便宜了朱小蓝。我发现你有兴趣的男人,她全都喜欢。”叶优桢坏笑。
“你太聒噪了,话太多。”
“彼此彼此。”
叶佳楠看了她一看,冷冷地问:“你知不知道以前有个叫商博良的人。”
“死于话多?”
叶佳楠呸了妹妹一口,“我怎么会讲这么没有营养的故事?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历史人物。”
“不认识,”叶优桢茫然,“商鞅的弟弟?”
叶佳楠扶额,“一个法国人。”
叶优桢不服气,“他一个法国人干嘛要取个中国名字。”
“你听我说完!他是一个有名的语言学家。是他根据一块石碑破译了埃及象形文字,而扬名世界,还被别人称为埃及学之父。可是那个时候,他作为一个研究古埃及的学者却一次也没有来过埃及。后来人到了中年,有一回,他终于有机会来踏上梦寐以求的埃及的国土,然后——”叶佳楠在关键的地方停住了。
“然后,他发现了大祭司的宝藏?”她从小就喜欢听叶佳楠讲故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后续。
“不是。”
“他穿越了?”
“怎么可能。”叶佳楠呵呵干笑了两声。
“那你倒是继续说啊!”叶优桢着急。
“然后,坐船的时候,喝了尼罗河的水,他回国后就得了疟疾,死掉了。”叶佳楠说。
“呃——”叶优桢听完后表情变得微妙,用手捂着胸口说,“我有点想吐。”
叶佳楠看她那模样,憋着笑,钻进了被子里。
叶优桢咆哮,“叶佳楠,你好毒,我不过就是戳穿你的恋情而已!”
叶佳楠蒙在被子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的时候,叶优桢特别特别瘦小,叶佳楠十分怕她和父母一样,从自己的世界消失掉。所有人都说她是好姐姐,像个小妈妈一样地照顾妹妹饮食起居,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叶优桢真的是她的精神支柱,每次看着妹妹能一副生龙活虎地被她欺负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上床熄了灯,叶佳楠也没想起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等到半夜的时候,叶佳楠猛然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勒个去!
她想起来了。
她把自己手机给了行崇宁,还告诉他密码。手机里面的qq、微信、微博、短信,所有的聊天信息他都可以随意看到,包括她和何茉莉背后议论他的那些话。
就算他不认识字。
手机相册里面,她照了很多惨不忍睹的脑残加中二的照片,还包括之前叶优桢送她一套比基尼,硬要她穿着比基尼把家里当秀场拍的视频。
麻蛋,要疯了。